..
元和三十年二月, 随着太子被废,要求重立太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一封封以“太子不立, 国本不稳”的奏折如雪花般飞向皇上案前。
随着大臣们的要求, 皇上也开始认真思考立太子的问题,三皇子景勋, 的确能力出色, 只是,生母身份太低,还是谋逆的楚王府中人, 可惜, 可惜。
皇帝回想起景勋的生母祯嫔,那个名叫伊祯的胡人舞女, 她有着流云似的长发,湛蓝的双眸,柔软的腰肢,当她赤着脚穿着红色纱裙跳着舞时,眼波流转, 天地都黯然失色。
伊祯是楚王最宠爱的舞女,也是楚王府最美丽的女子, 她的美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抗,包括他。
他当时见到伊祯跳舞时,意乱情迷,不顾她罪人的身份, 临幸了她,继而生下了景勋,只是太后得知后,勃然不怒,不但不许他册封伊祯,甚至也不许伊祯入宫,伊祯就这样一直呆在宫外,一直到死,都没有踏入皇宫一步。
太后的愤怒是有道理的,因为伊祯不仅仅只是一个舞女,传言她还是楚王最宠幸的女人,虽然他对太后辩解,说伊祯是清白之身,但是太后却说,楚王府的人,从小跟在楚王身边的女人,什么手段耍不出来?
皇上初始,对伊祯母子是颇为内疚的,作为补偿,他不但在宫外为他们修建了富丽堂皇的府邸,珍宝赏赐也源源不断,而且对一同押解进京的楚王府人,也妥善安置,只是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何况宫中还有漂亮娇蛮的冯贵妃,以及无数年轻美貌的少女,后来,他到伊祯那去的日子也越来越少,只是今日,他却忽然想起了那个艳丽倔强的女子。
是的,艳丽倔强,虽然后来他去的日子越来越少,但是伊祯并没有哭闹哀求,而是独自一人默默抚养着景勋,只是这反而让他觉得伊祯不是很在乎他,相反冯贵妃每次的争风吃醋,反而让他觉得冯贵妃是将他当一个男人在爱,而不是一个皇帝,所以对伊祯,他后来也愈发淡了,以至于现在几乎都想不起她去世前几年的样子了,脑海中,仍然是初见时,她穿着大红舞衣,轻盈地跳着舞的艳丽面容。
皇帝叹了一口气,对于伊祯母子,出身无奈就是他们最大的障碍。他又想起了二皇子景轩,虽然景轩喜欢夸夸其谈,纸上谈兵,但是为人还算正派,没太子那般荒唐,而且母亲婉妃是他做太子时就納的侧妃,跟了他几十年了,家族出身也不错,若景轩继位,景勋辅佐,再加上桑将军等人帮衬,未必不会再创一个太平盛世。
皇帝心里暗暗有了决定,他也放手让二皇子景轩去做一些以前交代太子做的事,这也算是一个立储的信号。朝中众人见皇帝这般,心中也暗暗有了判断,甚至景勋也明白了七八分,于是刻意推辞了皇帝交给他的几个任务,皇帝也顺水推舟地将大部分辅政权力都交给了二皇子,只待二皇子再磨练磨练,便封他为太子。
这样景勋倒落得清闲,杪杪心里不知道是该乐还是该愁,乐的是和景勋见面机会增多了,愁的是还是因为一个出身,景勋又遭遇不公平的事了,明眼人都看出来,无论是才还是德,景勋更适合做太子,偏偏因为出身,又一次和太子之位擦肩而过,杪杪都不知道景勋心里会不会有些失落,毕竟景勋是个男人,男人对于这些事,多少还是在意的。
只是景勋面子上还是那样,看不出丝毫不满的情绪,仍然是那般谦逊温和,只是越是这般,杪杪心里就愈发惴惴,也愈发为他担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种情绪堆积在一起,杪杪看逸王府都觉得有些奇怪了,首先是端木寒,有天夜里她碰到端木寒了,端木寒是从树上跳下来,她和珠儿还有端木寒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端木寒才特别尴尬地解释说,是她养的猫爬树上了,她去捉猫。
端木寒还特地问她,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