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夏末,你跟他一起只会阻碍他的前途。”
“神经病啊。”靳夏末看着她突然变得激动的样子,甩开她便要走。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因为他从今晚过来就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是医学天才,毋庸置疑,将来也会是个很好的医生。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手对他的重要性?”
靳夏末脚步微顿,转眸看着她,或许是不明白段梓晗为什么要将江子聿的受伤怪到她的头上。
段梓晗接着又道:“你知道他的梦想是什么吗?你知道他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吗?你知道他那么努力地攻读脑外科,是为了有一天能救他的母亲吗?”
外人只知道江芮身体不好,其实没人具体知道江芮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也原本只是他们母子之间的秘密,是段母无意间听到来告诉段梓晗的。
她目光盯着靳夏末的脸,然后故作悲哀地笑:“你不知道!”
“你每天缠着他,让他没有心思在学业上,已经渐渐忘了自己的初衷。”
“我没有。”靳夏末下意识地反驳。
“知道吗?现在学校有一个去国外见习的机会,而且对方只选中了江子聿。你知道这个机会多么难得吗?他居然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说不要。
那可是世界顶级的学府,多少人梦寐以求。以江子聿的才华,说不定不用等到毕业,他就可以完成他救自己母亲的梦想。”说到这里她崇拜的神情一转,盯着靳夏末道:“现在他却因为你,要留在这里。”
她生气就是生气在这里,眼前这个一无事处的女孩子,不止霸占了江子聿的心,甚至让他将她放在比自己母亲还要重要的位置。
他要去国外?
靳夏末却只捕捉到这样的信息,之后对上段梓晗阴暗的眼睛,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是想要让我产生愧疚吗?还是想让我劝他出国?”
“难道你不应该吗?”段梓晗问。
既然自己得不到,就让他远走好了,或许五年后,靳夏末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她是这么想的。
“那岂不是如了你的意?”靳夏末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其实段梓晗也没打算隐瞒自己的心思,因为她说的这是事实。如果靳夏末爱他,就该那样选择。
然而靳夏末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动摇的,大步坚定地往外走。
“靳夏末,你就是江子聿的绊脚石!”
段梓晗不甘心地大喊,她却头也没回。
靳夏末来到门诊部楼下,江子聿不知被什么事绊住了,居然还没有过来,她找了张长椅坐下。
想了下,然后打了个电话出去:“祝叔叔,麻烦您帮我差点东西可以吗?”
江子聿匆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她低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夏末?”他凑到她面前喊。
“啊?!”明明已经很小心了,靳夏末还是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江子聿摸着她的头发问。
“没什么。”靳夏末回答着,余光扫到他缠着纱布的手又转回来,问:“伤的怎么样?”
“没事,都是同学大惊小怪的。”江子聿并不在意地回答。
靳夏末捧着他的手,心道自己是见过他拿手术刀的,那么滑不溜手的鱼,他都可以精准地刨开,将内脏等各自完好地切割开,只是一个常规练习,又怎么可能轻易伤的了手?
“傻瓜,我说了没事。”江子聿看她满脸愧疚的样子,虽然不解,但还是抽回手。
他不喜欢她看着他手的表情,伤春悲秋的,还是喜欢她笑起来无忧无虑的模样。
靳夏末抬眸,认真盯着他问:“你妈妈到底得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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