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袍宽大,二人的手碰在一处,孟辞临似是低声一叹,旋即握住了灵均的手。
有袖袍遮掩着,在外头也看不清晰。又走了二十余步,便是一处稍小些的坟茔,侧面靠近地面的地方生了青苔,看上去已经有了些年份。
孟辞临站定了步子,低声说:“母亲,我来看你了。”停了停,他微微用力,握住了灵均的手,眼中一片浩瀚,“今日带了一个人来,母亲也识得的。”
灵均看着墓碑上已经有些斑驳的字迹,轻声说:“今日我不是天子,只是一个晚辈,我没有见过夫人,只在幼时见过夫人的画像,一直觉得亲厚,今日要同夫人说件事。”她垂下眼,极温顺的模样,“母亲生我时说我命格不好,故而自小被当作男儿教养,掖庭寂寞,多亏了辞临不弃,护我周全,今日也该谢谢夫人。”
孟辞临静静地听着,待她说完,又道:“我性情不大好,向来不得旁人欢喜,如今幸有灵均,我们二人扶持相依,也请母亲放心。”
他的嗓音低沉着,眸光宁静平淡,牵着她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松开。
这是他头一遭叫她的名字,灵均在他唇齿间滚过,无端多了几分柔旎缱绻,她脸上微微一红,抿住唇:“不知夫人可会怪我,只因有我,又给你添了许多波折。”
孟辞临一手擎着伞,一手牵着她的手指,偏过头,倏尔一笑,眉目舒展,笑得清淡:“听父亲说,母亲是个极自在开明的人,她该会替我欢喜的。”
又在这里待了片刻,二人原路返回,远远的已经能瞧见少帝的仪仗侍从,孟辞临轻轻松开了她的手:“臣多谢主公。”孟辞临鲜少对她道谢,声音清淡地落在半空,也不知晓究竟谢的是什么。
“我想过了,谭京到底是后起之秀,论行军,且不说经验不济,光资历便难以服众,是我考虑不周了。”少帝凝眸说着,看向孟辞临,“我晓得凡事你都有自己的考量,只是我们二人本就亲近,我不是不通晓利害的人,若下回还有什么不周全的,还请你为我指正才是。”
少帝难得乐意服软,孟辞临看着她清灵的眼睛,微微弯起唇角:“主公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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