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犹如一面明亮的镜子,将屋顶上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整体都投射出来。暖调的灯光在切割无数的水晶上折射反射,金色的光芒从故意留出来的空隙流出,像一片金色的瀑布一般向下倾斜而出。
长长的走廊两边摆放着鸟笼造型的架子,架子上面垫着一块红丝绒的垫子,还缀有金色的流苏。各种造型精美的雕塑陈设其上,每一尊上都有一盏白色的灯光从顶往下打光,看起来十分奢华。
但是如果仔细一看,那些雕塑的上面都有着大小不一的缺口,甚至还有几个上面有着几条的裂痕,边缘还露出了胶水的痕迹。不管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为之,这些收集并陈放出来的雕塑给整条走廊带上一丝诡异的气息。
暗红色的墙上挂满了小小不一的白色画框,白色的画框上一尘不染,金色的暗雕在灯光下闪着光芒。
跟刚刚那些雕塑一样,每一副画的上面都有专门的灯在打光,看得出来这些画的主人对这些东西十分珍惜。
不远处是一样同样是暗红色的红色丝绒沙发上,一个蜷缩着的身影在的沙发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娇小,少年惨白的脸色在暗调的色彩下显得十分突出。
“太子,那个少女在宫家似乎受了伤,现在一直都在昏迷不醒。”
在他的面前,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单膝跪下,棕色的及肩长发末端微卷,显得有些凌乱。丝绒布料的深蓝色衣服上,银色雕花的纽扣被悉数扣起,袖口处是银色的复杂花纹,边缘是丝绸材质的花边,十分讲究。
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面响起,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语气正在掩饰他心底的不安。
自从那个叫戚芷雪的少女出现之后,他们最冷酷无情的“太子”几乎是变了个模样。
不,应该说,只要所有话题扯到戚芷雪,他们尊敬的“太子”就会变得更加偏执,他们甚至都不被允许将“戚芷雪”这三个字从他们嘴里出来,上次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私下谈论那个女孩的时候被太子听到后,直接被剁碎了拿去喂了太子养的鲨鱼。
那个家伙或许应该庆幸,太子并没有折磨他太久,只是给他喂了麻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进入碎肉机里而已。
不过想到那个家伙临死前那种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十分委屈和绝望的眼神,身为知情者的他只能装作无视,听着那持续了几分钟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才默默走开。
“捷克,我要听到的,不是‘似乎’c‘好像’这样模糊的词语。你还有一次机会再说一遍。”
窝在高大沙发里面的少年似乎是刚刚睡醒,听到男人的声音后便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或者应该说,才刚刚男人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醒了。
所以在男人的话音刚落,他的眼睛就猛地睁开,吓了男人一跳。
伸了个无关紧要的懒腰,他顺手捋了一下自己的一头金色短发,散乱的刘海下露出来一双祖玛绿色的清澈眼睛,在暖调的灯光下泛着些许蓝光。
少年身上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袍,肩膀处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下面洁白如雪的肌肤和虽然瘦弱但是还算精瘦的肌肉。
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了一片阴影,但是少年的眼神却像是黑暗中的野兽一样,发着幽幽的绿光。
跪在地上的男人听到少年青涩的声音后反而身体一抖,心底像是有着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无底洞,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安全感都被那个无底洞吸了进去。
“是是宫家已经发现了我们给少女下的‘礼物’,已经开始着手治疗。但是因为少女的身体虚弱,在戒毒的期间一直都是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不过对方的进展速度很快,相信不久就可以将她们两个中的毒完全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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