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翠莲轻声道:“大郎,此话怎讲?莫不也如奴一般的不幸?”
武大郎抬头道:“是丫,你是被打出来了,我是老婆跟人跑了,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竟然没和我老婆说上一句话呢。”
金翠莲道:“似大郎这般人物,女子还会跟人跑了?这倒是奇事一桩了。”
武大郎半晌无言,怎好说他以前身高只有.4米?是个矮矬子,又老又黑呢。
金翠莲道:“若是大郎抓住你原先娘子,则会如何?剖腹挖心?”
武大郎道:“不会呀,我只想问她一句话。”话题一转,又说道:“鲁提辖救了你,又带你到山上,他是个非常好的人呢。”
金翠莲点头:“我知道,人是好人,是个习武的好料子。”
武大郎:“提辖也是性情中人。”顿了一顿,又说道:“对了,鲁提辖没有老婆吧?”
金翠莲笑道:“我看他做和尚就很好,何须老婆?”
武大郎说道:“你问过他来?他怕是避祸才剃了头发吧?就像我兄弟一样,暂时的。”
金翠莲道:“我不须问,谁敢问?不知道哪句话不冲心了,摔碟子摔碗,我不惹他。”
武大郎笑道:“提辖确是这样的人,但心肠却好。”
金翠莲:“所以说,他更适合做和尚,有善心。”
武大郎笑道:“那我呢?看我适合做个什么?道士?”
金翠莲:“大郎却做不得和尚。”
武大郎问道:“你怎知?”
金翠莲:“凭感觉。大郎和提辖官人是两路人。提辖官人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但有一事不合他心,比如言语不周,一拳就结果了,毫无二话,过后丝毫不后悔,我只看到‘义’,看不到‘情’。我们女人说到底,不是跟‘义’过日子,更需要‘情’,可他没有。”
武大郎:“奥?那么,你怎知道我不是和提辖一样的人?”
金翠莲:“凭你对女人的处理知道。”
武大郎笑道:“我呀,比提辖官人还厉害那。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金翠莲:“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武大郎:“嗯,好,我也这么认为,谢谢你的茶,我现在好多了,刚才渴得没治没治的。”
金翠莲:“大郎喜欢,我天天炖给你喝。”
武大郎:“不敢劳动姐姐,我和提辖官人是朋友,朋友最讲究个义字的。”武大郎心想:朋友妻,不可欺,这鲁达带了金翠莲上山,就没点别的意思啥的?
金翠莲:“我和提辖官人也是朋友,实际上,提辖官人就适合做朋友,很好的朋友。”
武大郎笑道:“你是提辖官人的女朋友,我是他男朋友。”大郎说我自己都觉得发笑,这鲁提辖成人妖了,女朋友,男朋友都全和了哈。
二人说笑了一回,翠莲方才回去了。
再说武松和鲁达,骑快马飞驰到阳谷县,沿途见到很多布告,鲁达和武松心里有鬼,都不敢停下来看,你道为何?这俩人身上都有案子,是以不愿意看布告,只是武松不知道,他的案子,被他哥哥武大郎兜揽在他身上去了,武松现在身上并无案子的。
二人直流流奔西门府上去,到了西门府外,见门洞大开,大门二门小厮不见,直接闯进去,里面空空如也,人去楼空。
武松和鲁达骑马溜了几圈,武松道:“贼匹夫,逃到哪去了?”
正说着话,忽见一处有灯光闪烁,二人顺着灯光寻去,却见里面一个佝偻着腰的老者在烧火揍饭。
武松问道:“我问你,西门庆哪去了?”
老者答:“走了。”
鲁达又问:“据你看来,他会去哪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