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章 心结(第1/2页)  本王身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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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检在前院的小书房练字,听见这么一吼,手下一抖,字撇出二里地去。

    “殿下,荣康侯世子求见,看着面色不善啊!”王府侍卫皆是袭爵宗亲,多在内廷效力,见识不短,知道荣康侯家这位可是个活祖宗。

    梁检微微一愣,立刻回过神来,“先请到内院书房,你们不用近前伺候。”

    “啊?”侍卫有点懵。

    “快去吧。”梁检平日算是个好说话的人,对下人仆从很少呼喝。

    梁检是全京城最著名的光棍,他府上后院除了不长女人,什么都长的很疯,那些精贵的花草茁壮的仿佛吸食了日月精华,立马就要成精。

    叶翀冲动之下跑来王府,翻腾闹心的不得了,脸色差的能退神鬼,一路走来,别说人了,王府的狗都不敢叫。

    梁检进来见叶翀沉默地坐在书房正厅,像尊铸铁杀神,他轻咳一声说道:“将军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叶翀似乎在发呆,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眼神毫无保留地撞在一起。

    梁检的心骤然一沉,叶翀来的太急,额上薄汗未尽,气息起伏,目光中心神纷乱。

    他反手关上书房门,收起戏谑,不着痕迹地将茶盏递到叶翀手里,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叶翀木然地端着茶盏,他幼年丧母,亲情寡淡,后来随叔婶征战西北,更无暇顾及感情,因此,他极少与人谈及“人之常情”,并非无情,只是不知为何,不知何时,这些东西出现在他身上便成了不合时宜。

    “你……喉咙的伤还好吗?”他斟酌许久,仿佛打开了那道深藏在心底的枷锁。

    梁检长出了口气,差点被这倒霉玩意儿给吓死。皇城帝都瞧着挺大,勋贵宗室却是个浅水池子,里面蹲满了大嘴蛤.蟆,整天蜚短流长的,许是从哪听了些闲话。

    “经年旧伤,无碍。”梁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第一句话出口,叶翀似乎好受许多,接着道:“你以前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梁检眉间退去了清疏,目光澄澈,似荏苒光阴而过,突然轻声道:“平云,过来让我看看你。”

    他们匆匆相见,匆匆而别,聚散转瞬,还未曾仔细看过对方。

    谁知,叶翀刚站起身,就被梁检伸手卷入了怀抱。

    暮春时节,细雨未绝,暑热未至,梁检不知自何处沾染了些微凉意,叶翀纵马而来,热血蒸腾未退,被冰凉的双手揽住肩背,心中狠狠发了一个激灵,便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

    梁检叹口气,只轻轻将他拢在怀中,仿佛拥住了隙中白驹,“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你,不该不告诉你。”

    叶翀抻在空中,无处安放的双手,缓慢而又艰难地落在他背后,那些自以为是的,百转千回的恨,仿佛燃尽的灯芯,摇摇欲坠之下,“哧”的灭了。

    梁检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尴尬和不安,拍了拍他背心,没头没脑地说道:“平云别怕。”

    “殿下。”叶翀突然被他气笑了,绷着的肩膀微微抖了抖,淡淡的金蝉香绕在鼻尖。不过想来,在卫所的时候,大概是有西戎人血统,梁检发育的早,总是比小世子高那么一点,他性格沉静,没有少年人的骄矜,倒是叶翀受他照顾多些。

    梁检万般不舍的把他从怀中扶起来,手掌从肩头顺着滑到手腕,像摸骨似的真将他摸了个遍,“京城不比西北,人多嘴杂,很多事不必挂怀。”

    叶翀想起中午酒桌上的那些非议,眼中阴鸷一闪而过,说道:“殿下,您人品贵重,他们……”

    “哦?他们还说我什么了?”梁检打断他,探身向前,鼻息扫过他的耳畔,轻慢不羁地问道:“是说我……子嗣艰难?”

    叶将军的脸腾得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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