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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佑,我不是你的附属品。”许久之后,她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那声音里有一丝坚韧,一丝力量,她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的坚定,刑天佑听的心头一颤,一股恐慌感向他袭来。
那声音宛如一根细线,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越缠越紧,随即那线嵌入了他的心脏,引的他一阵疼痛。
“安娜。我……”
温沫离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准我出去工作,是因为怕我跟男人有接触。这样说来,你直接把我锁在家里好了,这样我就不用跟除了你以外的任何男人有接触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就这么排斥我工作,是因为信不过我怕我会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还是因为害怕我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害怕我没了你一样会过的好好的?答应的事情转眼可以出尔反尔,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呢?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玩偶吗?我该任你摆布?你今天一回来就只知道在我面前献殷勤却不思考自己错在哪里的态度让我明白,你其实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就特别傻,特别好哄?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尊重过我。刑天佑,我今天可以把话放在这里,你要还改不了你这幅脾气,还是不懂得如何尊重我,我们不如趁早分手算了,免得到时候两看生厌。”
她越说越气,到后来声音都在抖。好不容易一口气把话说完,温沫离觉得太阳穴更疼了。她有些模糊的看到了刑天佑眼里的震惊跟痛苦,意外的她居然觉得有一丝痛快。
这些天一直都是这个男人在伤害她,现在她又重新在伤害这个男人了。痛快之后,那股悲凉的感觉蔓延到了身体各处,她缓慢地转过身,在即将要走出房门的时候身体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拉了回来。
“安娜,不要离开我。”刑天佑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我错了。安娜……”
她并不想听到这些话,至少目前不想。
伸出手试图推开男人,她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指也抖地厉害,使不上劲。
男人浑厚的气息在她的身周蔓延着,她感到一阵剧烈的不适,她十分反感他的怀抱。不想再被他抱在怀里,他的怀抱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一种桎梏。加大了力道试图挣脱,在推开他无果后,她急道:“刑天佑,你今天要是放开了我,可能我们还有机会。你要是不放开我,那你就做好一辈子囚禁我的准备,你看我会不会原谅你。”
温沫离的话是威胁,但又给了刑天佑一丝希望。刚才她说不如趁早分手的时候,他这才发觉了她有多决绝。现在听到她这样说,他慌忙地放开了她,焦急的说:“老婆,你别生气。我刚才只是着急了。我……”
温沫离现在并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脱离了男人的怀抱,她立刻进了客房。锁上客房门的那一刻,她使劲地嗅着这个房间里有点陌生的空气,心里一阵快意,又有点凉。
刑天佑在看到温沫离没有离开家而是进了客房后,松了一口气。她之前说的话在他的耳边想着,直觉告诉他她的话有道理,可是真的要让他放手又哪里这样容易。
习惯是人体里最可怕的存在,不许温沫离跟别的男人有接触从最开始的思想变成了执念,最后成了他的习惯。
改变一个人的思想都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更何况是改变人的习惯。刑天佑习惯了攥紧自己的手,有一天真的要他放开,那恐怕会历经一段极其痛苦折磨的过程。但如果在失去温沫离跟放开手让温沫离自己去飞翔中,他只有选择前者。
其实他根本没得选择,在他把温沫离攥在手里以后。 昨晚跟刑天佑吵了一架,其实这也可以算是温沫离单方面的发泄。
她这次的突然爆发是因为心里积蓄已久的怨气,以及上次汪远那件事他们两人没有处理好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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