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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床上躺好。”温沫离端着热水走进房间,某个伤患这会儿正在玻璃窗外边的阳台上看风景。
听到声音,微微转过身,老旧住宅区的百家灯火在他背后闪烁,好像夜空下飞舞的萤火虫,忽闪忽亮。
“地方选得不错。”邢天佑缓缓回到房间,在单人床床尾坐下,“她的眼光终于对了一次。”
温沫离扑哧一下乐了:“住惯了酒店别墅,现在换口味了?”蹲在地上,轻轻卷起他的左衣袖,“这么喜欢干脆和这里的居民打个商量,换一下房产?”
“不是不可以,”邢天佑低垂下眼睛,“只要你愿意,住在哪儿都好。”
没有她,就算住进白宫,对他也没有任何意义。
“情话说得挺溜啊,老实交代跟谁学的?”热毛巾避开伤口擦拭着他手臂上的肌肤。
邢天佑坦荡荡道:“你老公我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是是,谁不知道邢氏总裁头脑过人?”温沫离乐不可支,擦完手,将药膏涂上,“已经在结痂了,忍几天就能碰水了。”
他底子好,这点皮外伤恢复得也很快,拍拍手,准备站起来。
“右手呢?”邢天佑抿了抿唇,提醒道。
“你自己来。”给他点好脸色,这家伙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温沫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某人一脸无辜:“不方便。”
“我看你上卫生间还挺方便的。”装,接着装,温沫离没接茬,径直起身,指指水盆,示意他自力更生。
邢天佑板着脸,笨拙地用牙齿咬住右手的袖口,艰难地想要卷袖子,眼角的余光始终没离开过温沫离。
可她却像看戏一样,环着手站在几步外笑吟吟看他。
该死的小狐狸,就不能多心疼他一点吗?邢天佑怒了,翻身上床,峻拔的身体在白床单上压出无数折痕。
“起来,身上脏死了。”
“……”
没有动静,好像没听见她的抱怨一般。
温沫离无奈了,妥协的拿起毛巾走到床头:“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
他就知道他的老婆舍不得他,邢天佑侧身伸手,静静凝视着小女人专心的容颜,热乎的毛巾一点点擦过肌肤,心也像是被她的手波动,安宁而满足。
“睡吧,明天要早起。”忙完,关掉室灯,温沫离钻进了被窝,单人床并不宽敞,她被迫蜷着身窝在他怀里。
邢天佑一把捞住她,防着小狐狸掉下去,微微低头吻上她的眉心:“晚安。”
这一夜温沫离睡得很沉,三年来漂浮不定的心,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翌日天亮
他们径直从老城区出发搭乘出租车前往机场,一只墨镜,一个口罩成功掩盖住两人的真容,魏明提前代办好登机手续,双方碰头,立刻从vip通道进去登机,随行去纽约的还有李智安排的两名保镖。
机场一切正常,温沫离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登机后,她给米小琪发送了一条简讯,询问调查进展。
米小琪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短。
这个结果温沫离猜到了,皱眉一想,回道
等了几分钟,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复,温沫离勾唇一笑。
“很开心?”邢天佑冷冰冰发问,从她坐到位置上眼睛就没离开过手机,现在竟然在笑!
位置就在后排的魏明猛然间听到自家老板醋意满满的话,表情十分扭曲,平常和同性生物怔忡就算了,老板如今连死物也不放过?要不要这么拼?
温沫离收好电话:“你喜欢看我难过?”
邢天佑不说话,身体一压抢走了她的电话,迅速关机:“飞机上不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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