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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犬神说的理直气壮,好像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正常的事了,可气氛却因此沉了下来。
“小晴,既然都处理好了,我们走吧。我是真饿了。”黔墨依然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却司马晴没反应,只看着他,用心念传音问道:
“司马玹蔺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我的鬼魅真在江家为我牺牲了?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黔墨有些踟躇,眼睛躲开了司马晴的视线,而后决定了什么一般,对视回去:“你十三岁开始就当自己没有鬼魅这个式神了,现在出事了,你在意?”
“我为什么不在意?那可是从小就跟我的式神,是我的影子,就算我不用它了,它也是我的伙伴。黔墨,你为什么这样说?你觉得我当它是道具,说用就用、说丢就丢?”司马晴有些生气,觉得黔墨这样想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而黔墨沉默片刻,心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又没心没肺的浮出笑意:
“别管什么鬼魅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就像我刚刚说的,即使为你死了,那也都心甘情愿,死得其所。”黔墨此刻没有继续用心念传音,把这番轻描淡写却又浓墨重彩的话说给了每个人听。
他耸耸肩膀,双手无甚所谓的放进了裤兜里,好像乏了似的,又率先独自先离开了这里——本来是不放心司马晴才过来看看,可据点核心的邪神封印的力量太强,他实在没法多呆下去,何况鬼魅的事……
并非他不说,而是他不敢说。
江家对付妙言时,鬼魅是怎么为了救司马晴而不惜一切的,那种悲凉没有谁比黔墨看的更清楚。他知道司马晴是怎样的人,但心里仍旧会怕,怕她对鬼魅会不那么在乎。他觉得自己和鬼魅最大的区别,也不过是在司马家的地位稍微高了那么一点。对司马家而言,它们都是道具,如果坏了、废了,后面总会有替代品。
他不说,是怕司马晴的反应会让他失望;
他不敢说,是怕这样的失望会让自己对司马晴无比心痛。
然而好像是他多想了,是他太神经质了,他的小晴怎么可能让他失望和心痛?但他活的太久了,在司马家太久了,所见所感让他不得不承认人类的自私。但庆幸的是,现在有小晴在他身边。
黔墨的背影再次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这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背影却总会让司马晴觉得放不下心。她知道这犬神心里其实藏着很多事,只是不愿讲,只是讲了或许也不会有谁懂。他和自己的关系有时候好像很亲密,有时候却又似乎隔的很远很远。
石室中寒气逼人,层层叠叠的冥冰让这古老的地方越发阴寒。冰层里,那全身银白的人并不受禁锢,可无论他怎样做,就是不能破冰而出。
嘎嘣——
司马玹蔺又一次偷偷尝试着冲破封印,依然以失败告终的结果不小心弄出了响动。
“呵。”司马晴不禁嗤笑,“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失望,我就知道你刚刚那么多废话,肯定是想打掩护好让自己做些小动作。”
“如果现在被封在这里的人是你,你也会这样。”司马玹蔺反唇相讥,却一副放弃抵抗的架势。刚刚的尝试已经是最后一次,他几乎已经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冰里的男人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狈,他好歹也是大学里风光无限、有着不少粉丝的最绅士的历史系教授,谁曾想现在竟然是这个结局。司马晴心心里多少有点同情他,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作死。
“司马玹蔺,我承认你很有头脑和能力,不过你毕竟只是个家主的候补。如果你这么想坐这个位子,就等我死了之后再说吧。”
司马晴犯不着给他留面子,说完就要转身,但司马玹蔺的话又让她停了下来:“小晴,你真的和你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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