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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酿酒生意,岳云忠在圣月潭附近的村庄买下了一个茅草房作为酒铺,平日由女儿岳珊打理。由于田地不多,村里的壮年大多外出寻觅活计,只有老弱妇孺留了下来。由于她们常年闭门不出,只在家做些手工制品补贴家用,所以村里的人对于这对外来的父女并不熟悉,只知道他们是来此处作酿酒生意的。而此刻对于岳云忠一行人来说,这里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岳珊将马拴好后,便扶着付子晗到屋里坐下。茅草屋虽然简陋,却被岳珊打理得十分整洁,木头做的桌椅上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我看看你的伤。”岳珊说道。
付子晗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
岳珊有些尴尬,但她还是站起身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付子晗手臂和肩膀的伤。
“还好没伤及筋骨。”岳珊说完,便转身走到小屋里,不一会儿,她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些药瓶。
“我这就给你上药,可能会很疼,你忍耐一下哦,公子。”岳珊有些不忍心,她扭过脸去,轻轻地将药粉抖在了付子晗的伤口上。
可是付子晗连一声都没有吭。
岳珊吃了一惊,但一看到他那颓然的模样,心里便涌起一股酸涩。
忽然,付子晗腾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拔腿朝门口跑去。
“公子!”岳珊顾不得手中的药瓶,胡乱将它往桌上一放,便慌忙去追付子晗。
付子晗刚一跑出门外便猛地停了下来,如同冻僵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岳珊也跟着跑了过去,刚一抬头便看到了门外的岳云忠。
“爹……”岳珊的眼中刚刚露出一丝欢喜,可转眼间这欣喜之情就像是被拦腰斩断了一般消失无踪——她看到了马背上驮着的那个白发老人,软绵绵的好似失去了所有的骨头。
岳云忠将南山老人从马背上抱下,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木屋。
“仙尊他……”付子晗的嘴唇微微发抖着问道。
岳云忠忽然停了下来,他看着付子晗,疲惫地笑了笑:“现在并无性命之忧,放心吧子晗。”
付子晗像是忽然松了口气般,只觉得浑身疲乏不堪而且沉重异常,他猛地跪倒在地。虽然他没有流泪,那模样却叫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岳珊静静地看着付子晗,心中五味杂陈。
岳云忠一直守在南山老人的身边。他的身旁散乱地摆满了医药典籍,他几乎用尽了他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可南山老人的脉象依然急促而紊乱。
再这样下去……
岳云忠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忽略掉脑中的声音,转而埋头于身旁的典籍之中。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他的身后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岳云忠刚一打开门,岳珊便一把抓住了父亲的衣袖。声音颤抖地说道:“爹,公子他……他……”
岳云忠慌忙问道:“子晗怎么了?”
“爹,你快去看看吧,我……”岳珊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拉着父亲就想朝门外跑去。
“云忠……”
忽然,房内传来了南山老人虚弱的呼唤,岳云忠又惊又喜,慌忙退回了房内。
距离茅草屋不远处又一大片空地,付子晗已在这里练了好几个时辰的剑了。他累得气喘吁吁,手掌的茧早已被磨破了,鲜血顺着蝶剑的剑柄缓缓滴下,他能感到肩膀的伤口早已裂开,血迹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像是麻木了一般,只是一味地挥动着手中的剑。
他感到手中的蝶剑不仅挥动起来重若千斤,而且好像故意与他作对似的,不听使唤,这让他大为恼怒,他一咬牙,更加疯狂地舞起剑来。
“胡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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