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要批阅。”赤焰,留下一脸愕然的林纾,绝然而去。
这,林纾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天见宫人们神色和平时有所不同,傍晚的时候,从宫人们的窃窃私语中得知皇上昨夜去了淑妃的寝宫,而且误了早朝的时间。
直到中午的时候才起,又陪着淑妃逛了天的御花园,傍晚看了一个时辰的奏折,当晚便又留宿在淑妃那边。
林纾心里当时凉了截,真是有苦说不出。
这倒是应了梦中的情景,只不过梦中是墨国的皇后,而现在是丹国的皇后。
抚了抚高高隆起的肚子,看了看天上的一轮明月,林纾在心里自说自劝,既然是自己下的决定,就没有资格后悔。
墨敏嫁过来,陪王伴驾是早晚的事情。这样总好过她在墨国心结难舒,导致重病缠身,香消玉殒吧!
自从得知墨阳出家的消息,她心里多多少少觉得对墨国和墨阳都有所亏欠。如今她能够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人固然有私心,渴望将爱人将幸福牢牢抓在手中,孰不知自己也被一并关进了牢笼,不得自由。
如果没有经历那么多事情,一开始遇到的就是赤焰,也许她做不到如今的宽容和豁达,正如当时在墨国尚未太子妃时,得知墨阳心里有别人,真是比死还要难受的。而如今想来,都已成为过眼烟云。
第二天,听闻赤焰再次误了早朝,一大早便带着墨敏出了皇宫,到皇家猎场,狩猎去了。
墨敏性好动,最不喜欢闷在一处,刚来宫中,尚且病怏怏的不爱动,如今看来身体确实是恢复得差不多了,若不然也不能有这么大的精神。
前一天赤雅公主听闻皇上罢朝,陪了淑妃一天,还能忍得住脾气,第二天又听闻皇上不去早朝,带着淑妃到宫外逍遥,当时就坐不住了。
她一面是怪墨敏魅惑君心,一面怪自己的皇兄被蒙蔽了心智犯了糊涂,但最让她担心的是即将临盆的林纾。
赤焰那边她这个做妹妹的只能找机会劝谏,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去看看皇后是否安好,希望她不会气急攻心动了胎气。
赤雅在云洛的陪伴下,风风火火来到皇宫,两人均是忧心忡忡,各自思索着要如何开劝皇后。
等真的到了皇后的寝宫,却发现皇后在安然无恙地弹琴,琴声风轻云淡,似乎任何事情都没有发一般。
见赤雅和云洛劳师动众而来,林纾这才停止了弹琴,奇怪道:“你不在公主府安胎,如何到我这边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皇兄都被狐狸精走了,连国事都不管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弹琴。”赤雅气恼道。
林纾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让赤雅和云洛落座后,又让宫人奉了茶,这才开口道:“皇上做任何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如今丹国风平浪静,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情,他休息一下,放松一下,也是不无裨益的,何必弄得这么紧张。”
赤雅道:“我皇兄自从登基以来,从未做过如此神魂颠倒的事情。就算没有朝政需要处理,但沉溺于美色和娱乐,这也算正常吗?”
“希望他是真的开心。”林纾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赤雅愣了一下。
“只怕他是我的气,才故意做给我看的。”
“你们吵架了?”赤雅愕然。
不得已林纾将前天晚上的事情讲了出来,赤雅从惊奇变得气急败坏起来:“你傻了么?我皇兄身为一国之君,其曾受过如此的冷待?你说要皇兄娶墨敏公主,他虽然你的气,但还是成全了你。如今墨敏已经无碍,好吃好喝的不就好了,你还特地将我皇兄推给她!你让他颜面何存?你傻么?看不出来那个墨敏是装病的吗?两月前从德太妃来信看,墨敏已经卧不起,命在旦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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