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晚郡主此时是爬上了绿萝苑内殿的房顶,这会儿像是爬不下去了!正在房檐上仰头望着星辰!怕是因为郡主修为尽失!不能再如往日那般飞檐走壁,来去自如而绿萝苑的高度又是在非一个弱女子可以轻易往复的!她”
“”玄歌不语,眸色微凝。
“子晚郡主”云破话还没说完,便见自己的少主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玄歌飞身落入绿萝苑的院落,静谧的眼眸犹如暗夜一般漆黑无边。秋风萧瑟,玄歌紧紧抿起薄唇,四处看了几眼,直至瞥见院落中碎成残渣的瓦片,眸色凝重。转而有些急切的飞身飘至屋顶,便看见已经将自己用大氅裹得像是个粽子的冉子晚,她正蜷成一团卧在绿萝苑的房檐上,像是数着漫天的星宿,又像是正在和夜风叨念着什么。
皓月下的冷清,使得冉子晚发白的容颜越发动人。纤细凝白的皓腕指点着漫天星宿,多了几分小女儿的情愁。玄歌看得有些痴然,响起再过几日,她便冠上他人的姓氏,心底不由得升起无数的黯然与苦涩。
冉子晚带着些许困倦,有些氤氲的眼眸看向夜空,却不曾发现远处多了一道清寒的身影。而玄歌怔怔的看向冉子晚,一时间不曾开口他看到她裹得披风很厚,还是她穿惯了的那件幽白狐皮大氅。
“阿嚏阿嚏!”尽管穿的很厚,必定秋夜寒凉,夜风袭人冉子晚还是打了几个喷嚏,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粉鼻,不舒服的撅了撅嘴:“阿嚏”
“子晚郡主便是这般偷窥别人沐浴的么?”玄歌收回神色,大踏步向前,伸手一勾,便将咳嗽不止的冉子晚再次揽入怀中。
“关你何玄歌?”冉子晚原本嚣张的话语,直接咽了下去。不知是玄歌的出现,唤起了自己心底的期许,还是夜风太过清寒的缘故,冉子晚开口便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难以自持的发抖:“你怎么才来?”
玄歌面色清寒,纵身一跃,便抱着冉子晚直接入了绿萝苑的内殿。他无视冉子晚错愕的大眼睛,到了内殿便将冉子晚丢到了他书房的太史椅上,便转身出了书房,消失在了冉子晚的视线之内。
“玄歌?”不见玄歌脚步停下,望着玄歌清霜一般的俊颜,冉子晚眨了眨眼睛,对着空荡荡的书房,无力地低低的探询道:“恶少!你你要去哪里?”
冉子晚的声音响起,又消失,玄歌自始至终不曾回应。冉子晚伸长了脖子,看向书房外。玄歌的清浅的脚步声已然消失再也听不见,冉子晚沮丧的嘟了嘟嘴,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便直接打起了喷嚏:“阿嚏阿嚏!”
玄歌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巨大的狐皮斗篷,外加一个暖炉,硬邦邦的塞给冉子晚,声调有些波澜,语气轻缓,嗓音满是沙哑:“我去了竹林!”
“喔”冉子晚将两只懂得通红冰寒的玉手贴在了暖炉上,淡淡的应了一声。暖炉温热,还飘着淡淡的玉兰香,冉子晚舒服的吸了两口,心底划过温热的暖流。她听到了他奏演的笛曲,她自然知道玄歌是去了竹林,那片竹林的深处有一条湍急的逐流,逐流之畔无数绿萝掩映。她曾在那片竹林斑驳暗影下,被玄歌吻得天昏地暗,浑身酥软
“所以我并不知道,你已来了绿萝苑!”玄歌沙哑的话语,单着丝丝疲倦。只是眸眼深深的看向冉子晚,像是生怕眼前的女子不悦一般,再次重申了一下自己因何没在绿萝苑!
“嗯”冉子晚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句,握着暖炉的手不由得又紧了几分。心底掠过一丝异样,玄歌这样说是在跟自己解释么?
“你现在修为尽散,攀爬很是危险!”玄歌指了指绿萝苑的屋檐,他想起自己在院落中看到的碎瓦片,他很怕这个女人就那样滚落下来:“下次来的时候,我让孤月去接你!若是你想看也不必冒如此凶险,本少主咳咳可以等你过来,再行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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