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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花期感念太后成全,多谢云山鼎力!就此告辞!”花期凤目微微眯起,对着懿德宫正殿的大门拱了拱手。对着云叟微微颔首之后,便转身看向轿辇,心口幽幽一叹。
“起”这是迎亲仪仗出宫门后最后的唱和。
看着冉子晚出家的轿辇越走越远,懿德宫的大殿内传出一声深深的叹息。悉数的几个宫女进进出出的打扫着庭院,太皇太后老眼幽深地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东洲迎亲仪仗。
“太后您该尽早膳了!”昔掌事身后跟着几个宫女,手里托着托盘。各种汤食,糕点一应俱全:“秋意渐浓,今儿老奴特意给您备下了暖身子的羊乳羹。”
“哀家记得这羊乳羹还是那一年朝阳在梨落阁时,常常做给哀家的汤羹。那丫头手巧心敏,在哀家身边的那段时日真算得上是哀家这一生不可多得的天伦之乐了。”太皇太后起身打开羊乳羹的盖子,又放下:“子晚那丫头七分像她的母妃,哀家本也舍不得如此待她!可奈何人心不由己,只能认命了!”
“太后当年待朝阳郡主甚厚,老奴都是看在眼的。这么多年了,若不是您派人打点,也许这端郡王府早就换了天了。您就是菩萨心肠,老奴最是知道。”昔掌事命宫女将桌子上的吃食一应摆好,便都让她们退了出去,而自己亲自侍候太皇太后饮食:“但愿子晚这孩子别像她母亲那般福薄命浅”
“虽然远嫁东洲不是晚儿的本意,可放眼这天下终究只有海王花期可护她周全。”太皇太后抿了抿嘴边的汤渍,对着昔掌事摆了摆手,并再未过多的进食:“虽然雍王世子终究似抵不过这个天下的!”
“雍王世子已经回北域多时,听闻已然以北域七殿下的身份取代了北域的国储之位。如今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而北域王一直觊觎天下一统。也许正如您老人家所说,之于风倾这天下还是重过一个女子的!”昔掌事顺着太皇太后的话低声道。
“之于天下,一个女子又算的什么!从来男人的世界里,我们女人不过是慰藉他们征服之欲的玩物罢了!”太皇太后的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连带着声音都跟着颤抖着:“曾经他说等他得了皇位,便只拥我一人在怀。所以我背弃云山祖训,跟着他私奔至天朝。结果云山于我难容,废弃我云山大小姐的身份没了云山的助力,他待我便不再如从前。只是碍于悠悠众口,又因为害得我生不出子嗣。这才封赐我为皇后,哈哈后来,这里便成了我的冷宫。年复一年看着新人进出,看着他与其他女人生儿育女。而哀家一世孤独,不得天伦!这就是男人他们看重的只有这个天下!”
“太后莫要动气,再苦的日子您也熬过去了。如今您贵为太后,这天下在无人能那般待您”昔掌事服侍太皇太后几十年,过往的事她比旁人更加清楚。
“所以哀家说,女人还是要靠自己!晚儿那孩子早晚要明白这个道理,而在这之前花期才是能真心待她的人。”太皇太后结果昔掌事拿过来的茶盏,浅浅的品了一口:“东洲联姻天朝,而北域缔盟西凉国。如今这局势,也只有东洲能抗拒北域的倾轧。否则晚儿终究是难以保身的。”
“可惜云山从不涉及天下纷争,不然玄小王爷不不不不然云起少主定然能护子晚小姐周全。从前玄小王爷待子晚郡主如命似宝,若是”昔掌事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太皇太后的怒喝之音。
“从前他只是玄歌,而如今玄歌已经死了!他如今只是云起,云山少主云起而已!”太皇太后震怒,若不是云山族主有命,让玄歌做回云起。否则她绝不会允许玄歌为了救一个女人而心甘情愿地开启流云封禁,心甘情愿的任由真气外流,最终由得封禁反噬!在太皇太后的心底,玄歌是她的心头肉。而做回了云起的玄歌,弃情绝爱犹如玄冰。这样的玄歌,如何他还能是自己的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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