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摆了摆手,想了想又面带笑容转过身,倒退着走路,两手作出喇叭状:
“替我谢谢梁阿姨,别忘了帮我说一声!又不是相忘于江湖,休息哥家见!”喊完还笑着挥了挥手,转身跑走。
穿着牛仔裤的两条长细腿,脸上挂着最灿烂的笑,米色的双肩书包在跑动中上下晃悠着楚慈站在原地,嗓子眼里要涌出的“对不起”,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的心里有点儿堵的慌。
都怪奶奶,要不然小月月还能没啥事儿去看看他!
要不是刘婶儿和大伯娘说起这事儿,他根本都不知道她去过!连大伯娘听完都无语了,觉得丢份儿又丢面儿!
昨个儿他出门打球时,小月月登门来着,但他奶奶站在院子里,居然对着毕月喊:“站住,立定!”又扯着嗓门骂小月月不懂规矩,什么家里死了人是晦气啥的,不要瞎溜达!说她去哪哪家倒霉!
听听,这是多难听的话,多让人下不来台,小月月本来就够难过了,就为了给他送笔记
要不是冲他和他哥啊,就小月月那脾气,估计能给他奶奶挤兑的翻白眼!
唉!
楚慈叹了口气,攥紧手里的日记本,看着公交车远去。
他想着毕月一定很伤心,她脾气不好、他一直知道的,然而却忍了他奶奶那么难听的话,据说是跺了跺脚就跑走了。
图什么啊?又不挣家教费了,这笔记也一定是熬夜赶工的,却受了那样的待遇!
楚慈此刻的真实心理是,他盼着外公从南方赶快回来吧,那个家,他也不想呆了。又是亲奶奶,不能顶嘴,给气着了,他大伯回家会扒了他的皮!
少年也挺忧郁。大伯不回,哥哥不能经常回,现在干脆打电话都找不到人。
他陪两位女士在家干熬着,就是吃个拌苦苣菜放没放香油都能吵架,苦了他了!
提起让楚慈大礼拜去楚亦锋那个家,想起那个人也没回大院儿,坐在公交车上的毕月拧了拧眉,心里莫名烦躁生气。
她最烦别人说半截话了,闹心!
那天大清早发生的一幕一幕明明很真实啊,她又是上厕所憋着“淅淅沥沥”,又是看人家那张大帅脸、面红耳赤,又是往人家手心上写字啥的。
可楚大哥人呢?不是说还要必须谈谈吗?谈啥事儿?那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现在不仅是撩给她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干脆没了影子。说是晚上接她出院啥的,根本就没再出现。
在医院里,她等啊等,延迟了住院时间,这人都没再露面儿!
搞的她以为是噩梦完事儿又做一梦呢,等她睡完一觉又一觉的,有点儿精神头了,还向毕成打听来着:
“是楚大哥送我来的医院吧?还有,楚大哥早上回家换你,是不是上面光个膀子穿件灰白色的背心,下身穿件大裤衩子、趿拉双拖鞋?”
她弟弟给予了肯定回答:“姐,你一个大姑娘,瞅人瞅那仔细不害臊啊?!”
看吧,是真事儿!但人呢?
做不到就不要说,讨厌!
毕月觉得吧,之所以搁心里总是惦记楚大哥,是因为她闹心的是楚亦锋那句:“今晚必须和你谈谈。”她十分好奇是啥事儿!至于为啥会等待、失落、生气,她自个儿没深究。
毕月以为自个儿眼花了,大眼睛眨啊眨,这、这是赵大山?老家来人?
我天!不能家里又有啥大事儿发生吧!
毕成、梁笑笑、赵大山,仨人站在师大门口,正在边唠嗑边等着毕月,看到毕月脸色有点儿严肃紧张,毕成笑的露出半口大白牙,对毕月挥手喊道:
“姐!你今个儿感觉咋样?大山哥来咱这溜达来了!”
一块半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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