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铁林真是做到了好叔叔的典范,只要人在家,一准儿不缺俩大学生的现成饭。
毕月一手拿着白菜猪肉馅包子,一手端着二大碗喝着小米粥:“喏,那是给小晟的,你帮我带回去,我老早就买完了,忘给你了。”
毕铁林腰间还系着毕月卖油条时穿的黑油布围裙,手里拎着饭勺子回头,往门口望了望。
“放那吧。你同学没起来呢?”
毕月连连点头,不停地看手表:“嗯嗯。我要不赶趟了。小叔,你下了火车可千万去我姑那住一宿。就咱家那一座座大山,估计东北现在更得冒烟雪,不得封路啊?!”
操心命啊,想了想毕月又嘱咐道:
“对了,小叔,过了九点,麻烦你去我同学那屋敲敲门,她就能起来了。让她吃早饭吃药,我帮她请假,她有点儿发烧感冒。然后你把碗筷都扔厨房就得,我放学回家再收拾。
啊,小叔,你出门上火车前,喊一声笑笑,她自个儿在家,让她反锁一下大门!”
发烧了?不是崴脚吗?
毕月说的一番“废话”,毕铁林只用一句“嗯”当回应,哪一样也没执行。
他在临上火车前的一个半小时里,收拾四合院的客厅、厨房,扫地拖地,都干完了,才拖着一个大皮箱离开。
毕铁林先是把皮箱放在大门口,在院子里把大门反锁上。
随后上下观察了一会儿院墙,几米助跑、顾不上院墙上的雪蹭的满大衣满手都是,他不走寻常路,翻墙离开了四合院。为的是屋里那个胖乎乎的女孩儿能多睡一会儿。
梁笑笑拿着两张一条,先是看了一眼毕月留给她的,随后认真地看向陌生字迹的那张字条。
“粥在砂锅里,暖壶里有新烧的开水,退烧药还有去痛片各吃一粒,一日三次,在厨房的餐桌上,大门已反锁,放心即可,毕铁林留。”
穿着棉袄的梁笑笑,喝着白菜咸肉粥,吃着简单爽口的咸盐拌黄瓜块儿,一时,心里有说不出的暖。
她一瘸一拐的站在自己的屋门前,看了好几眼反锁的大门。
第一次,她萌生出,她如果是“别人家的孩子该多好的想法。
她是毕月就更好了,至少还有亲叔叔。
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毕月就跟赶时间似的,打算放学直接溜回家先看看笑笑咋样、再去趟大山哥那里时,李永远老师居然点名让她去趟办公室。
李老师说,不是什么张秘书和她小叔拜托主任、拜托各科老师多加照顾她,才有了今天的谈话。
是早就压着火气,早就想找她谈谈了!
李老师说,她不明白前几年她叔叔在哪,她也不打算多打听她家的家事儿。
因为她始终记得卖油条麻花儿、钱也许还没挣到,就知道给她这个当老师偷摸送两根儿的女孩儿!
说她从前的刻苦学习,说她那时候穿衣打扮,说她上课总是坐在前两排,那么近,却像是听不清一般,还强迫自己一遍一遍记住背下来、认真苦学的劲头。
李老师说了很多很多,前后对比,最终化为一个主题,希望她能争先做一名好学生,每一年的表现,都跟毕业实习分配挂钩,让她长长心
毕月站在教师楼的走廊尽头,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羞臊的要死。
她最开始站在走廊的窗户前,心里暗搓搓地想:
这是大学!她又不是小学生!张秘书是谁?小叔真是多此一举,为啥要拜托各科老师关注她啊!还有,李老师刚才那损她的劲儿、就跟损小学生似的,就差像前两天干架找家长了!
这时代咋辣么陌生呢?!后世大学老师哪有这样的啊!真是醉了!
随着回忆李老师的那些训话,一分一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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