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时,楚老太太半宿时间都在琢磨要问些啥,但是等这些“大仙儿们”真来了吧,一时还有点儿懵圈儿了!这毛病估计等人一走,她又能想起还有啥没问的了。
楚老太太憋了又憋,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啥会问这个,恐怕是被梁吟秋那个文化人压抑的:
“有文化没?识字不?”
“不咋有文化。没你大孙子有文化。”
老太太那个心理啊,五味杂陈。她一边儿满意“不咋有文化”这个答案,一边儿又心里不是滋味儿了,“啥啥都不如她大孙子,那凭啥能进她老楚家门?凭啥有底气脾气大啊?”
还是姨奶觉得又断片儿、太浪费钱了,问了句至关重要的:
“大仙儿,你给瞅瞅,现在那丫头出现没?俩人已经搞上对象还是得等两娘啊?”
算卦的妇女重新掐算手指,嘴里碎碎念着:“二十六岁了,二十六”
“已经接触上了!”
姨奶一把拽住楚老太太衣裳袖子,大嗓门惊讶道:
“哎呀妈呀,大姐啊,都处上了,你快搁心里划拉划拉,看看是谁啊?”
楚家客厅里,俩老太太听的忽悲忽喜的。
一会儿因为楚家富贵几代啥的高兴的合不拢嘴,一会儿听到楚亦锋和楚慈都感情有波折而闹心。
关窗户关门的,她们不知道啊,外面院子里已经乱套的。
执勤哨兵一把拽住红花棉袄的妇女:“说!怎么进的大院儿?有没有在门口登记?来谁家?干什么的?!”
刘大鹏站在他家大门口,正要拿钥匙开车门,好信儿地瞅了瞅围成一圈儿看热闹的人群。
他没当回事儿,只看到隋家小子新娶进门的媳妇,在几个岁数大的婶子面前抹眼泪儿呢,他以为是和过路的发生了口角,正要抬腿上车离开,就听到一声汉子啼哭的瘆人声。
大老爷们大白天的哭的呜呜淘淘的,换谁谁都得驻足多瞅两眼。这是什么心理素质?
汉子也是没招了,红花棉袄的妇女也害怕了。因为他们的包袱皮儿被当兵的打开了。
香炉、写着狐仙儿、黄仙儿姓名的一摞子大红纸、还有他们穿的用的家伙什散落一地。
周围的人惊呼声响起。
刘大鹏刚要关上车门凑近听听咋回事儿,就听到中老年汉子招供了:
“我是那家请来的,不信你们去问问。别抓我别抓我!求政府饶了我!我是二大神,不赖我,我就是给她搭把手的!”
刘大鹏顺着汉子的手指方向,又发现那拨聚众瞧热闹的婶子大妈都看向他,他僵硬地转过身瞅了瞅楚家大门。
同时也伸出食指,指了指楚家大门
靠!刘大鹏心里骂娘了。
他就说嘛!好不容易休息休息打算躺客厅看看电视啥的,结果锋子他家又唱又跳的!
又胖了一圈儿的刘大鹏,看着哨兵压着俩人往楚家走,他两只胖手使劲挠了挠头皮,只稍微停顿几秒,这回上车速度快。
刘大鹏踩着油门挂着档,他替楚亦锋犯愁,一路飙车直奔军区医院。
而楚家客厅忽然涌进来很多步伐一致的哨兵,执勤连长也完全没有想到能在楚家、楚将军家抓到现行。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点香味儿,大理石里面上几十个烟头
跟着一路进楚家院子、楚家客厅的大院儿家属们,也震惊了。
她们震惊地看着沙发上一个歪着膀子斜躺着、一个叼着大烟袋的老太太。
她们的对面还坐着一名中年妇女,桌子上还有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算卦的纸单子。
在对视中,家属们对俩老太太哑言了。
隋家小儿媳捂着小肚子忽然在人群中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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