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陪楚鸿天检查的整整一个下午,梁吟秋几次三番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她的丈夫。
晚上七点,当梁吟秋再次返回大院儿,她的身边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和一名姓陈的勤务兵。
她表情十分平静地打开车门走下车,碰到有刚下班回来的人,她也只是像往常一般轻点了点头。
可当她推开屋门时,她脸色十分难看。
她看向在客厅里露出惊慌失措的俩老太太,一时根本就没打算收敛讽刺的表情,她甚至都没坐下。
“啪”地一声,一张火车票拍在了茶几上。她对楚老太太的妹妹连个称呼都省了。
她看着“姨奶”直接命令道:
“九点的火车。你现在就离开吧。”
又对着跟来的妇女扬了扬下巴:
“二楼左手边儿倒数第二个房间,你去收拾。凡是你认为是农村人穿的用的,那都是她的。全都拿下来!”
又一指勤务兵:“去仓房大缸里取一只鸡,用袋子装上放车里等着吧。”
楚老太太一手扶着腰,一边儿瞪大眼,她怒目而斥道:
“梁吟秋!我还没死呢,这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呵呵。您错了,我也错了几十年了,我们都没找对位置!
这家早就应该我做主!
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让我儿子一个大小伙子,四处去道歉的事儿!
我跟您吶,楚家跟您吶,亦清和亦锋,都跟您丢不起人,你太让我们丢脸了!”
楚老太太扶住她妹妹二丫的手,然而此刻姨奶只顾着哭,老太太一个闪神又闪了一下腰,她忍着疼拍桌子,强忍住眼泪喊道:
“你要反天啊!你敢!我看谁敢撵人!梁吟秋,这回大天儿要是不跟你离婚,我都不让!”
梁吟秋看着她叫“妈”叫了几十年的婆婆。
她恭恭敬敬地伺候,甚至曾几何时,她无数次地起了亲近之意。
然而终究
梁吟秋似宣战般弯下腰,她将脸凑近到楚老太太面前,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
“您好吃好喝的消停呆着,就算以后天天摊在床上,我也找人伺候。这点儿,你放心!
您说的对,目前看来,也许吧,也许只有您儿子不嫌母丑。您也可以试试,也许到底占多少!他到底还要不要我们!
老太太,我现在是楚鸿天的妻子,当他一天的妻子,你就得听我的,不听?呵呵。”
姨奶上前使劲推了一把梁吟秋,楚老太太眯着那双含泪的、混沌的眼睛,实际上她心里惶恐极了。
梁吟秋硬了硬心肠,她脸上挂着讽刺的笑,眼睛紧盯着老太太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凑近老太太的耳边,用着气息告诉道:
“不听我就跟家看着你。别忘了,你已经起不来床了!”
说完,梁吟秋只瞥了一眼老太太忽然变脸的表情,她随后直起腰,就像是刚刚的警告从未说过一般,对从二楼下来的工勤人员道:
“收拾完了?”头都没回,手指准确地指向姨奶:
“拉着她走!”
接下来的一切,显得那么的混乱。
这幅混乱的景象,就像是镌刻进属于楚家的岁月故事中。
三十多岁的妇女要想去拽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那还是能办到的。
两位老人都伸出长满老年斑的大手,彼此想要拽住对方。
奈何一个完全站都站不起来,另一个正在以被“押解”的形式被人往外推搡着。
楚老太太一声高过一声地哭着喊着:
“二丫,二丫你别扔下我。不孝啊!不孝!她要整死我啊!”
姨奶想使出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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