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怎么那么多?跟你有啥关系?”
得,毕成又被顶回来了。他这回还真不敢吱声了。
就他那龙凤胎姐姐?脾气躁着呢!
再一激动把他那点儿历史说出来,他绝对相信他爹能拿那兵工厂生产的旧腰带抽他!
毕成惹不起,干脆栽着膀子,慢慢地平躺下来,脑袋扭向另一侧躲避毕月看他。
姐弟俩平时能同仇敌忾、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彼此心疼,此刻也能当着爹娘的面前,旁若无人地打嘴仗。
不过毕成那话真是问到了刘雅芳的心坎儿上,她也想往这话题上扯。
对着女儿、儿子,挨个瞪了瞪,随后仰头看站在一边儿研究腰带纽扣的毕铁刚:
“他爹,你出去抽颗烟去呗?”
“嗯?”
“闺女也得打点滴了。”
“啊。”
刘雅芳又皱着眉轰毕晟:“去,跟你爹一块堆儿出去,换换新鲜空气去!”
毕铁刚把着毕晟的肩膀,边往外走,边嘟囔了一句:
“那医生给我一顿瞎按,这给我腿按的。哪是治?这是恨不得我赶紧撩倒。”
刘雅芳看着那爷俩都走了,冲着另一个病床上的人笑了笑,拉上了简易帘子,隔住那面,又瞅了眼她大儿子头扭那面去了,弯腰拿她挎包,不忘小声商量毕月道:
“大闺女,你换上这个啊?我瞅你那里面的绒衣紧紧巴巴的,那能得劲儿吗?娘给你拿线衣了。”
毕月接过腈纶白底蓝条的线衣,打开一瞧,这个大啊。
“谁的啊?”
刘雅芳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我的呗。新鲜儿的呢,一水都没洗。快换上。我早上出门就装包里了。”
毕月刚掀起白绒衣的底边儿,刘雅芳屁股赶紧挪过去,两手揪住毕月的衣裳,还不忘左右看看,小声用气息惊讶道:
“哎呦天!”
神秘兮兮地再次凑近毕月:
“里面没穿背心啊?”
她娘咋一惊一乍的?毕月纳闷道:
“穿了啊。”
刘雅芳拿着棉被给毕月围成个半圈儿。
看清了毕月那“内衣”是半截的,瞅瞅觉得那个磕碜劲儿的,都露肉了,嘟嘟囔囔着:
“那夏天穿就穿了。大冬天的,不冻心口窝吗?还有没有了?等赶明儿我再给你买两个背心。”
毕月
大冬天的,屋里本来就干燥,毕月换上了腈纶蓝条线衣,这腈纶面料,那真是容易噼里啪啦起静电。你瞅刚换上,棉被的被罩面料也不咋地,两下子粘连,毕月扑落了两下胳膊。
但她打算从今天开始,“听妈妈的话”,要练就拿刘雅芳墨迹当空气的本领。
刘雅芳这一离近毕月,更是闻到了香味儿。
开口之前,拍了两下毕月的腿先酝酿,随后才小声打听道:
“上哪去了?”
毕月围着棉被靠在床头,顺手拿起相机摆弄,也挺小声回道:“就出去一趟呗。”
“出去上哪了?吃饭了?”
毕月低头瞅相机:“嗯。”
刘雅芳瞄了眼毕成,又半回身瞅了眼帘子那面的病友,轻咳了一声,声音好像是从嗓子眼里咕哝出的:
“那咋还洗头了呢?洗、洗澡了?”
毕月拨弄相机的手一顿:
“嗯。”
“那啥地方又能吃饭又能洗澡的,有这地方啊?”
毕月抬眼,眼瞅着就要耐不住性子,看向刘雅芳,不再是配合的小声,而是叹口气。
大概是那叹气声太过无奈,引得装睡着的毕成不得不再次出声,扭头看向他娘,哭笑不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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