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刘!”毕金枝骑车重新拐回饭店,这回刘哥也不叫了,真急眼了。
怎能不着急?
付国的交际圈就那么大,平日里两点一线,一抓一个准,今儿个就干找找不到了。
再加上毕金枝一圈又一圈满县里骑车绕,冻的她不行,常去的几个打牌的地方都找过了,哪有人啊?
别看在家,毕金枝挺厉害,可这也算是第一次在外面大呼小叫。
没进饭店,站人家大门口就喊话,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笑话了,把着自行车车把喊道:
“你到底给他灌了多少猫尿?他人呢?”
大老刘也慌张了。
还没回家?不能真跟他想的那样,去哪个野女人家了吧?
可这都好几个小时了,也差不多完事儿了啊。
大老刘觉得自个儿真倒霉,大国兄弟也太傻蛋,告诉他怕啥的啊?
走之前倒是跟他对对话啊,你瞅瞅,媳妇管他要人了,他到底是继续撒谎还是说实话?
“喝、喝半斤多点儿。弟妹啊?”
“少来这一套!喝半斤喝六七个小时?你跟我这糊弄鬼呢!说,到底喝了多少?”
吱吱呜呜的大老刘,一脸苦色,张嘴全是套话,就是不往正地方上说。
毕金枝知道再问不出来啥,瞪着大眼睛,狠了狠实说了句:
“你等着的,他要是哪摔伤了,我让他躺你家炕上养伤去!我们全家都去你家吃饭!”
在毕金枝心里,大老刘说话藏着掖着的,就是给她家付国灌多了的原因,指定不是喝半斤,最少一斤白酒。
想到这,毕金枝更闹心了。
她一丁点儿也不往好了寻思。全想的是付国摔哪了。
再联想县里过年那几天,有家老爷们喝多去公共大厕所蹲坑,掉里摔死了,那都快成这一阵的热点新闻了。
要不是有真实例子摆在那,一般人都得寻思寻思,这是得有多蠢,喝的得啥样了,那么点儿个空,特意往下掉都不一定能掉下去,可事实就是那样。
风风火火的毕金枝,蹬车蹬的跟风火轮似的,到点儿该回家吃饭了,她根本就找人找的忘记了时间,真就差也去翻公共厕所去了。
而付国此时刚放下许小凤家的筷子,尝了顿出自许小凤的手艺。
他知道,今天没成事,下一次一准儿就成了。
总之,不用多说,无须启齿,不远了。
俩人之前聊的都是许小凤的红颜命苦,付国讲述他的奋斗史,得来的是许小凤崇拜的眼神,一声一声的柔柔唤他付大哥,他也和小凤家的孩子处的挺好。
从最初俩人互相了解,到现在付国不自觉担起这个家半个重量,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付国站起身,手指勾了勾小凤家孩子的下巴,逗了两句,很是亲密,随后才对许小凤说道:
“等到下批货的吧。我看看不行给你弄台自行车,下批货都是新款。
到时候你驮着闺女回娘家啥的,买个大米白面的,也省力。
这孩子也挺胖乎的,你背着那哪行。”
这一下午唠嗑唠的,俩人很有默契。
许小凤不再一口一句嫂子不高兴,也不提娟子膈应她了。
甚至到了饭桌上,给付国夹菜,帮着倒酒,说的都是她自个儿小服装店想扩大经营的事儿,还说想去趟市里,也不知道付国有没有机会带她去。
付国也跟没家似的,不提媳妇女儿,不往那尴尬上唠。
他这一提自行车,许小凤马上满眼含情嘴边带笑,乖乖道:
“好,那你看着办吧。”还给付国扑落了两下衣裳。
这语气、动作,就跟信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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