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袁平,就觉得绝对不是梦,周围的一切肯定是真实。
袁平白天的时候有叮嘱自己在夜半来临之前好好休息,既然袁平这么说了,那么在那之前她应该就不会做噩梦。
沈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信任袁平,反正直觉是这样告诉她的。她想可能是因为袁平让她睡了十五天的好觉吧。
如果不是梦的话,那又会是怎么回事?沈年对这五只死去的猫是有一点点印象的。它们是生活在这山里的野猫,经常出现在沈年外祖父家周围。这半个月,沈年有时会在半夜被他们的叫声吵醒。
这些猫究竟是谁虐杀的?本该在这个房间睡觉的肖以泽呢?外面砍门的怪物究竟是什么?
这三个问题合在一起,一个特别可怕的念头在沈年的心中油然而生。而就在沈年心中纠结万分,想推倒这个猜想时,就听到了肖以泽房间的另一扇门被推开的声音。
沈年刚进房间的时候,因为眼前可怖的景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就只匆匆扫了一眼门的位置。能确定门是关着的,但没注意锁了没。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那双拖鞋还是沈年下午从柜子里找出来的。是很多年前的夏天云薇薇买的,让准备去山上过暑假的沈年带给他外祖父的。外祖父生前是个很节俭还很死板的人,原来的拖鞋没彻底穿坏就不愿意去穿新的。可惜外祖父还没等到舍得穿的那一天,就离开了人世。所以这双鞋还是崭新的,直到今天才被沈年再次翻出来。
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脚步声近在眼前,沈年转身,抬头看着那个眼里布满红血丝的男人。他的手里拿着沾满血的菜刀,但也只是刀上和手上有血而已。身上却还是一尘不染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沈年没有躲,意想之中的疼痛也没有到来。肖以泽不说话,一直盯着她看,面无表情。两人大概就这么面对面站了一分多钟,沈年听到“哐当”一声。
肖以泽手中的刀落了地。
沈年被这声音吓得后退了一步,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动作,肖以泽一把抓住了沈年的手。他捏得很紧,沈年吃痛。但沈年根本来不及做出别的反应,因为几秒过后,她就被肖以泽背到了背上。
“阿泽,”沈年不敢乱动,她几乎是用气声在说:“你怎么了啊?”
肖以泽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就这么背着沈年往外走。
肖以泽背着她出了门,接着又一步步沿着楼梯往下走。沈年心中即是疑惑又有恐惧,她试着轻轻挣扎了一下,肖以泽立马察觉到了,抓着沈年小腿的力度明显大了。
大概过了几秒,沈年听见他小声地嘀咕道:“妹妹,别怕,马上就到了。”
这如同梦中呓语一般的话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重重地砸在了沈年的脑袋上。那些因未经证实最后被沈年当作梦中场景的画面在此刻突然变得真实了起来。
原来那不是梦。
沈年跟袁平说她儿时遭遇的那场噩梦时,没有告诉他自己好像在意识未完全消散的状态下,看到了肖以泽。
那时她在医院里醒来,有问过云薇薇肖以泽呢,云薇薇听见后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说肖以泽不在。沈年说自己看到肖以泽送自己到医院的事,云薇薇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听完后告诉沈年她是被同班同学送来医院的,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没有肖以泽,还问她是不是做梦了,把梦当真了。
沈年知道自己那时并不清醒,她想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导致她太过于思念这个青梅竹马的玩伴,才会觉得自己有看到他。然后她就一直把这记忆里存在的事当作了自己做的一个梦。
这一当就是十多年。
而今往事重现,几乎能证明当时的事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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