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愉快的插曲,转眼就过去,诗会热闹纷纷,就着诗篇和着酒肉,很是快乐,裴子云也吃了不少,一就在酒饱饭足后,熟络了场内学子,现在在场的一共有着十几个,都是童生。
那个在楼下领大家上来的学子杨帆,家境一般,不过拜在了城中名士“郑波”的门下,因才学不错,被这老师时常夸耀,而有着不少名声,也是此次诗会主办人。
还有刚才那个,说起道人的应当清规戒律,名字叫朱浩,本朝理学一脉,为人做事,就很是死板,不过才学还算是不错,只是总喜欢说些存天理,灭人欲的话,让人有些不喜。
还有就是老认识的唐真,也在其中,一群人在把酒言欢,谈论诗文,这时听着场内一声叹息。
这时大家正乐着,为何就有人叹息,都看去,只见场内一个万众瞩目的张玠玉,刚才发出了叹息。
众人不由觉得惊异,朱浩扫视众人,上前一揖:“张兄为何突感伤叹息?”
裴子云也是抬首看去,见这张玠玉蹙眉,有些愁色,说:“哎,府试完,这两天等着开榜,有些焦灼,觉着自己考得还算不错,又觉得府试人才济济,轮不着自己,或自己不小心有些差错,犯了忌讳,就失了此次府试,不禁觉得心里苦闷,哪怕是饮酒,都品不出滋味。”
这是实话,话说几乎所有童生都有这心情,顿时起了戚戚之感,对着张玠玉纷纷说着:“张兄,这话是说道我心里去了,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是啊,彷徨焦虑,做不出文章,看不入书籍。”
裴子云咳了一声,自己虽有着信心,也有些担心,没有开榜前,都不算数,这关系着命运前途,这两日也心神不宁,做不出文章来。
这张玠玉的一番话,说中了在场学子的心思,场中诸多学子,都自觉文采好,有着信心,只是人事已尽,不知道天命,因此就有着忧愁。
一时间,场内叹息连连。
听着这场内叹息,张玠玉仿佛后知后觉一般,觉着不该说这话,面带愧疚斟了一杯酒,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哎,都怪我,刚才酒后寂寥,不由就说了这话,坏了诸位兴致,我自罚三杯,以请其罪。”
说完就是一杯饮着,第二杯时,举办诗会的杨帆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张玠玉第二杯酒,正色:“张兄自知坏了我等雅兴,怎就能这般轻易了事,至少也要一诗一酒,这样才能助兴,诸位说对否?”
众学子见此都是大声叫着好:“正是正是。”
张玠玉,是面露些难色,说:“杨兄,我这人最爱着游玩,见着景色才能作诗,窝在里面可不行。”
“真要我饮酒作诗赔罪,我们一路踏青而去,城外有着银龙寺,风景优美,而且其素宴是一绝。”
“到了那里,不仅是我,连着大家都做诗唱篇,岂不快哉?”
“时间晚了也可夜宿寺庙。”
银龙寺风景和素宴是一绝,顿时大家响应,一人就站出来说着:“说的极是,春来踏青,群侣游寺,只是诗可以后作,张兄这酒得先罚了,我们稍晚再一起踏青就是。”
“对对,就该如此!”
听着这话,杨帆也就不再阻拦。
裴云听着游玩,就起了回去心思,但这时听着寺名,有些恍惚,这郡城外寺庙,叶苏儿曾经来过,为了自己求到了祈愿符。
要知道,从着县城来,坐着马车就得一天才能返回,她留着这符想要还愿,自己既顺便去,不如就提前还愿算了,免得叶苏儿她又远路跑郡府城里来一趟,毕竟黑风盗未除,并不安全
至于这还愿,就是些香火钱,普通人出个十文百文,自己出个一两银子顶天了。
众人此刻正酒足饭饱,说着踏青,这寺庙又可留宿,都没着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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