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夏日,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毕家小院里移种的果树因为年份还浅,冠盖尚不茂盛,遮不了阳。阳光直接透在了院子里和屋顶上,厢房里闷热地好似蒸笼一样。
卧房里,毕夏热得满头大汗,只好扔开手里的绣活,又去冲了个凉。
“这日子可真是过不成了!”毕夏披着的长发,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坐在阴影里打哈欠。
寻琴一边给毕夏擦头发,一边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呢,去年夏天还没有这么热呢,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夏季里竟然一滴雨都没有下。”
一听这话,毕夏浑身一激灵,她怎么就忘了,今年北地有大旱啊。毕夏懊恼地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小姐别乱动,头发还没干呢,吹着风容易头痛。”寻琴不赞同地又把毕夏给按回了椅子上。
毕夏吐了吐舌头,不敢再乱动,寻琴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像周妈妈了。
“寻棋,你等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去一趟太学,让哥哥晚上回来吃饭,我有事要跟他说。寻书,你待会儿和寻棋一起出门,去东大街上买些上好的宣纸和徽墨回来,顺便把粮店这一季的账簿给我拿回来。”
毕夏懒洋洋地瘫在寻琴怀里,让正在大日头底下扎马步的寻棋和寻书去歇一歇,“你们下午要出去呢,今日便别这么用功了。”
一听毕夏这话,武红瑛当场不乐意了,“哎,我说,你自己偷懒也就算了,还想带坏我的两个宝贝徒弟跟你一起偷懒?没门!”
毕夏灰溜溜地缩回了寻琴怀里,继续享受着美女的按摩服务,“我说武姐姐,你天天在大日头底下这么练武,也不怕晒伤了皮肤,小心将来没人要你啊!”
武红瑛嘿嘿一笑,反手抽出长剑,向毕夏攻去,“好徒弟,有那闲功夫操心师傅我,不如好好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看剑!”
毕夏一见武红瑛把剑给拔了出来,当即一个鹞子翻身,翻身抓起桌子上的长鞭,缠住了武红瑛手里的剑。
“走,我们去树底下打,这里太晒。”
武红瑛反手一抖,抽出了长剑,一边跟毕夏过招,一边向树底下退去。两人一来一回,打得好不热闹。
“小姐加油!”寻琴搬着个小凳子,坐在了旁边的房檐下面,为毕夏摇旗呐喊。不一会儿,寻棋和寻书也耐不住手痒,加入了对决之中。
“武叔您来啦!”毕夏一鞭击退武红瑛的进攻后,朝武红瑛的身后打了声招呼。
武红瑛一听自己父亲来了,连忙收起长剑,向后望去,结果自己身后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下子,武红瑛意识到自己被毕夏骗了,便又回过身去,打算教训毕夏一番。
毕夏嘿嘿一笑,长鞭甩出缠住了武红瑛的右手,一抽一拉,便把武红瑛手里的长剑连剑带鞘地给甩在了一边的地上。
“愿赌服输,今天的碗你洗!”毕夏扬起了小下巴,得意极了。
武红瑛鼓起了腮帮子,气鼓鼓地看了毕夏一眼,“我洗就我洗,早晚有一天轮到你!”
“哟,这么热闹啊。”毕惊穹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大包袱,挪进了院子。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毕夏把鞭子扔给了寻琴,让她放起来。
“我看最近阳光挺好,便把太学里放着的冬日里的衣服都拿了回来,打算在院子里晒一晒。”毕惊穹轻而易举地抬起了那个半人高的大包裹,放在了院子里的石台上。
毕夏一边帮着毕惊穹晒衣服,一边跟他说话:“家里最近实在是太热了,我打算搬到庄子上去住。”
一听这话,毕惊穹皱起了眉毛,“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住在那里算什么。”
站在一边正在搭衣服的寻琴也很不赞同毕夏的这个决定,“小姐,你十二岁的生辰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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