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游龙剑!
五老叟换了十八阵!
燕飞白用了十八剑!
五叟神剑阵只有十八阵。
惊燕十九剑却有十九剑。
阵已穷,势已尽。破阵的时候到了!
燕飞白奋力一击!啼燕剑!就像在慵懒的春日,突然传来一声归燕的呼唤,打破了沉闷已久的局面!他宛如一只轻捷俊逸的白燕,剑指长空,倏地腾空跃去!
阵又破,阵又残。已无阵。
燕飞白稳落阵外。好似大梦初醒,又好似大病初愈——他这是第一次一口气使出惊燕十九剑,他犹在回味适才的痛快淋漓。
但是,五个老者哪里去了呢?阵已被破,何须残留?留下来赞赏一番眼前这个少年英俊?没有必要。年轻人,夸赞的多了,反而会洋洋自得,不知天高地厚。莫如谜一般的来,谜一般的去,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燕飞白回剑入鞘,略作调息,继续前行。约走了一百步,口渴难忍。放眼望去,不远处有一木屋,或有酒水。
燕飞白加快脚步,近前一瞅,屋前有一石碑,碑曰:“凡闯关者至此皆渴。聊备茶酒,可开怀一饮。万事小心。苏鲁班敬告。”
看来这是巧手苏家的前辈苏鲁班亲手设置的机关。
燕飞白左手握紧长剑,提步而入木屋。屋内并无异样,看起来十分正常——只有一把竹椅张木桌,桌上有一个酒坛把茶壶个白碗——这正常得让人直冒冷汗。明知身处危险之中,却不知险在何处c危在何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提防,这比危险本身更让人费心劳神,更让人提心吊胆。有些人不是死于危险本身,而是被危险吓破了胆——受惊吓而死者大有人在。
燕飞白向桌椅走去,边走边看。
木桌很寻常么?不寻常,因为它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打造。虽不寻常,也无异处——只有四条腿顶着一块木板,能有什么机关?
竹椅不寻常么?很寻常,不过是由几根毛竹拼接而成的太师椅。
难道机关在酒坛里?茶壶中?白碗内?
燕飞白靠着木桌端详一阵,酒坛c茶壶c白碗,瓶瓶罐罐,能藏什么机括枢纽?纵然有,也不过是些暗器之类,这茶酒不会有毒。纵有暗器,这些小玩意儿能藏多少暗器?他曾与不下十位暗器名家交过手,可曾伤过分毫?苏鲁班前辈故弄什么玄虚?难道是虚张声势c故布疑阵?
再一动不动地看下去也没什么益处,茶酒不会主动流向自己的嘴里。畏首畏尾不是英雄。大英雄就要敢想敢做,就要有勇气,就要有胆量。
燕飞白右手拔剑而握,用剑拨了拨茶壶——没有异样。
燕飞白左手慢慢拿起了酒坛——没有异样。
燕飞白把酒倒进了白碗里——没有异样。
燕飞白慢慢端起碗来——没有异样。
燕飞白喝酒——没有异样——他的眼c耳c鼻c脑没有喝酒,不管什么暗器c声音c异味,他都能在第一时间觉察到,并同时想出c做出不下十种应对之策。
原来是个空城计。
燕飞白慢慢放下了左手中的白碗,左手扶着身后太师椅的扶手,下意识地坐了下去——主人好酒款待,如此待客之道,燕飞白很满意。
但是他落座这个动作只做了一半,他便后悔了。因为此时他重新注意到了木桌——瓶瓶罐罐吸引了他太多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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