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吓得煞白。
那官兵回过神来,立即破口大骂:“哪来的恶徒,竟敢妨碍官府办事,活得不耐烦了!”
顾勋忍住右手剧痛,缓缓站起,掏出身上腰牌,冷声道:“不知足下是哪家官府之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刀去砍一个孩子。”
那官兵见他虽职位不高,却好歹也是大理寺的人,生怕会因此多惹出些事端,只得勉强赔个笑脸道歉,又瞪了那男童一眼,转身离开。
那少女此时已将男童上下都检查一遍,确信他身上没有伤口,才终于松了口气,以感激的眼神望向顾勋,却又瞪大了眼睛,朝他挥手比划着些什么。男童自她怀中钻出,走到顾勋身边开口道:“我姐姐说,你正在流血,需要马上包扎。”
顾勋这才知道,这名姿容绰约的少女竟然不会说话,心中难免生出些惋惜,他望了一眼右手伤口处无所谓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那少女却摇了摇头,自手上包裹中找出一根布条,不由分说得走上前来,为他将伤口细细包扎起来。
秋风将她的发丝吹起,轻轻拂过顾勋的脸庞,令他略微生出些局促,眼看伤口包扎好了,他忙将右手收回,正色问道:“你们可是杜锦文的家人。”
妇人感念他救下自己的儿子,整了整衣衫,上前向他一福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杜锦文正是家夫,这是我的一双儿女,若菡和若坤。不知公子可是家夫旧识,为何以前从未见过。”
彼时已是日暮时分,杜夫人面容憔悴,脸上泪痕未干,夕阳余晖之下,映得他们孤儿寡母的身影愈发凄凉。而远处的官兵还间或往这边看来,四周一片嘈杂之声,实在不是问话的良机,顾勋叹了口气,转问道:“你们现在可有住的地方?”
杜夫人也摇头轻叹,想到他们母子三人今后境况,眼中又忍不住噙满了泪水。
顾勋思忖一番,道:“我住的地方不远刚好有一处空房,不如我先带你们去安顿一下,我还有一些事要向夫人问个明白。”
杜若菡一听此言,忙一脸警惕地望着他,又冲着那妇人摇了摇头,用手语比划着什么,那妇人似乎也怔了一怔,又转头盯着顾勋看了一阵,叹气道:“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我看这位公子也不像坏人,就暂且听他的罢。”
于是那三人留恋地望了这宅院一眼,转头跟着顾勋向外走去。余霞漫天,将四条人影拉得越来越长,直至消失在长街之上。
顾勋将他们带到城东一处旧屋之内,又为他们找来屋主谈妥了价格,见他们安顿下来,也不再绕弯子,直言问道:“夫人可知你家相公所犯的何事?”
杜夫人摇头道:“老爷从不对我们说朝中的事,我一个妇人又如何能知。我只知道上月有人突然冲入府中把老爷带走,前日又传来他在狱中自尽的消息,如今只剩我们孤儿寡母,家产也全部被收,以后可如何是好。”她说到此处又悲从中来,忍不住大哭起来。
顾勋见她确实不明内情,知道再问也是无用。抬头望见杜若菡虽也隐含泪光,眼神却十分澄亮,他心念一转,对着她道:“十万治漕官银在杜锦文手上不知所踪,你们身为他的家人,难道一点都不知道这官银的下落。”
杜若菡一脸愤慨得摇了摇头,双手挥舞,一旁的杜若坤忙跟着道:“我姐姐说,我爹已经死了,朝中政事我们一概不懂,还请大人莫要再骚扰我们。”
顾勋冷笑道:“没错,你爹是在狱中自尽而死,可他的死疑点重重c牵涉甚广,难道你不想查明真相,宁愿你爹死得不明不白,还要令一位忠君爱民的好官因他含冤枉死。
杜若菡一愣,目中含了探究静静地望着他,过了许久,似乎终于决定相信他,以手语比到:“我也不知道爹爹到底在做什么,只知道他有段时间总是唉声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