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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告诉她,要做手术,最好是在一个月之内,可她现在不能。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穆厉延走进来,当时她的脸色已渐渐恢复,但她没动,就那样躺在床上,仰看着穆厉延,扯出一丝笑:“厉延,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穆厉延见池清禾脸色有些不好,走过去将池清禾扶起来坐着,虽然是关心的话语,却没带一丝感情。
“没事,可能是晚上吃错东西了。”池清禾看着穆厉延,忽然觉得心底很凉,目光最后落在婚纱上:“厉延,这婚纱真好看,明天的婚礼,也一定是最幸福的一天,你说是吗?”
“恩。”穆厉延轻应了一声:“我的清禾这么美,明天一定会是最美丽的新娘。”
“谢谢。”这两个字说的池清禾心底无比苦涩,那一瞬,她觉得如果这假象能一直下去,她其实也愿意活在假象里,可是,她知道不可能。
穆厉延为她盖好被子,沉声道:“你好好休息。”
池清禾忽然拉住穆厉延的手,看着他道:“厉延,明天我们一定能好好的完成婚礼,对吗?”
穆厉延勾着眸子,沉吟了一会儿,反握着她的手:“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
果然,他连最后的敷衍也不想找理由了,池清禾心里冷笑一声,手缓缓的松开,看着窗外,淡淡的开口道:“厉延,还记得当年我被伯父带回来时,好像也是元旦吧,转眼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其实我一直想跟你们一起生活,一辈子,明天的婚礼,我想伯父在天上,也会为我们祝福,你说对不对。”
她确实想,可最后,他们都逼她做了别的选择。
说这话的时候,池清禾一直观察着穆厉延的表情,虽然他掩饰的真的很好,找不到破绽,可心里有了底之后,再怎么掩饰,也能看出一点不同,她以前是怎么连这点都看不出的?
穆厉延眸色一沉:“或许,爸的案子有了进展,到底是害了他,总会水落石出。”
“对啊,总会水落石出。”池清禾一笑:“那厉延觉得会是谁还了伯父?抓到了嫌疑人,你会怎么样?”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也知道彼此话背后的深意。
穆厉延冷冽勾唇,手抚摸着池清禾的头发:“清禾,你说爸将你带回来,养育了二十年,爸对你如此恩重如山,抓到了人,你会怎么样?”
“伯父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如果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他,当然不会放过,厉延,你不也一样吗?我想你也不会轻易放过不是。”
穆厉延面色清冽:“自然不会。”
“那你会怎么样对她?”池清禾迎着他的话问:“厉延,你说是让她被判无期徒刑好呢,还是枪毙好?”
“你说呢?”
池清禾抓着穆厉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脸娇羞女儿态,目光又含着一抹冷光:“当然要一命抵一命才好,你说是不是?”
穆厉延轻扬着嘴角:“如果是两条人命,清禾,你说这一条命,怎么能抵?”
池清禾心中一紧,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她抓着他的手在脸蛋上蹭了蹭,笑说:“那这就不好办了,只是厉延,你说如果用一个重要的人跟一个恨的人换,是不是有点吃亏了?”
“确实不划算。”穆厉延将脸往池清禾的方向倾了一点,冷冷的道:“清禾,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是吗,厉延,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没有认真看过我。”池清禾扬唇一笑,手伸向穆厉延的皮带:“厉延,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给我想要的,你想要的东西,想要守护的人,都会好好的,都走到了这一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别为了过去的人再失去现在的人是不是?你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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