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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还有着呼吸,没人敢相信床上的人还活着。
医院治不好舒凝,醒来只能看她自己,医生也认可没有必要天天躺在病床上,穆厉延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只定时去医院检查。
他走哪都带着她,之后很快在a市就传开了一件事,有着大众情人称号的穆少爱上了植物人,只要有他的身影,无论是办公还是旅游,必定能看见他手里推着或抱着一名美丽的女人,论面貌,两人还真是郎才女貌,只是这女人除了呼吸,不会说话,不会睁开眼睛,就像是沉睡的睡美人。
穆少花心的名号已经被摘掉,冠上痴情男人的称号,只是这些对穆厉延来说,毫无意义。
公司的事虽是他接手了,但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他要照顾舒凝,很多事就鞭长莫及,穆振有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穆娉婷收起了玩心,开始进入穆氏上班,跟着她一起收心的还有辜磊,曾经那个花心,吊儿郎当的辜磊也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成为了一名商业精英。
曲潇潇的孩子取名樱翰宁,最后一个字是取了舒凝一个字的同音,小宁儿早产,身体弱,抵抗力也差,隔三差五的生病进医院,她也没了心思打理事务所,之前是交给别人,现在是索性转让了,自从曲韦恩的事后,她也觉得自己没资格再在律师行待下去,做起了专职太太,这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一天。
但时间确实能改变一个人,从头至尾的改变。
樱赫的事业都是在国外,但曲潇潇目前是不可能跟他再去国外,也慢慢的将那些生意都挪到了国内来,这让樱家二老很是高兴,也算是儿孙绕膝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对于舒凝的愧疚,樱赫跟曲潇潇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还清了,这是他们心里共同清楚的事实。
春去冬来,花开花落,岁月如梭,一年一年,如白驹过隙。
三年,让人感觉连眉头都还没有皱一下,时间就已经过去,穆厉延已经带着舒凝几乎走遍了中国,外界什么都变了,唯一未变的,就是舒凝至今未醒。
随着三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夜的交替,大家原本的希望也一点点消散了,最后的一点,仅靠着电视上给人励志的那些什么昏迷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一朝醒来的案例支撑着。
如果没有这些,大家真不知道怎么承受,怎么继续相信下去。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想,穆厉延一直坚信他的舒凝会醒,会在某一天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会在某一天就这么忽然醒来了。
他就是靠着苏醒的幻想一直支撑着自己,想着醒来后会是怎么样的日子,想着想着,不惊觉间,枕头又湿润了。
她大腿处结痂的伤口,每到阴雨天都会因为作痒而轻微颤抖,这是她身体唯一起变化的地方,这让他欣喜也痛苦。
看着那浅浅的疤痕,就像是烙印在他心口,他的心口,每日每夜都是疼的,不管阴雨还是阳光明媚。
这些年来,他的心如同她腿上的伤口一般,痊愈的从来都是外表,思念,绝望,在看不见的地方肆意着,让他几乎支撑不住。
他躺在舒凝的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也紧紧贴着她略带冰冷的脸,有时他都快要绝望了,他攥着她的手,沙哑着声音说:“舒凝,你怎么还不醒过来,我们的儿子现在长高了,模样也变了些,你再不醒过来,说不一定都快不认识了,对了,你之前不是跟我提起我们儿子的童养媳吗?我见了,长的很漂亮,像你说的,像个小天使,天天跟在儿子身后景哥哥景哥哥的喊,像小老头的儿子也会抓狂,看着儿子抓狂的样子,倒有点像当初我被你气着的样子。”
他擦了擦眼角,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低低沉沉的继续说:“舒凝,你知不知道,儿子才八岁,就已经上五年级了,我们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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