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耽误了王的正事,你到了九曲城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究竟是为了何事烦恼?”
太真眉宇间的哀怨与自责让鬼王更是无地自容:“是我不好,我们再去那边逛一逛。”
鬼王原本要带着她往前走,但想到陵光神君与雀凛也是走的这一条街道,于是他跟太真说:“我们去河对面的看看。”
“好。”太真顺从地跟着他一道走上石桥。
虞芽儿跟在太真的身后,鬼王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太真被从桥下划过的画舫吸引住,她走到扶栏边等着画舫从桥下走出来。
鬼王站在她身边问:“要坐船吗?”
“不坐,就看看。”
红色的画舫慢慢露出了船头,船上有抚琴的琴师,唱曲儿的歌女,还有衣着光鲜亮丽的年轻人公子与姑娘
可这些热闹的场景对鬼王来说一点也不热闹不新奇,忍了许久,还是将目光转向桥头那个买扇子的地方。
忽而想起那一把被握得很光滑的骨扇,上边写着一首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她到底会在妖王的扇面上题什么呢?
太真笑着看过来,却发现鬼王的注意力与她完全不同,又偏头看着卖折扇的地方出神,原本又叫开口叫他,但想了想她什么都说,只是又将目光转向越划越远的红色画舫。
站在后方的虞芽儿偷偷看了眼前的两位主子,这两人哪有出来逛街散心的样子,一个失魂落魄,一个面露哀切。
虞芽儿也见过几个鬼王身边的女子,不管是谁,也比不上陵光神君大人。即便现在的鬼王已经不待见了,但她还是觉得,唯独跟陵光神君在一起的时候,鬼王才会喜怒哀乐。
红色的画舫走过去之后,九曲河中央又划过来几条更大的,这时候不再是方才的轻缓乐曲之声,而是非常喜庆的音乐,将太真与鬼王的注意力打散了。
太真转身看:“那是什么?”
虞芽儿解释:“可能是哪个大族的人迎亲吧。”
太真脸上出现了喜色:“还有这样迎亲的,真热闹。”
在前头的红色画舫绑着无数的大红花,大概是妖族哪个大户人家娶亲,几个族内的高手站在画舫边施法,画舫所到之处,河岸两侧的树上都挂上了红色的小灯笼。
画舫过处,红花开遍,惹来两岸观众大声赞叹,姑娘们羡慕得不得了。
太真自然也是心花怒放看向鬼王:“原来你们这里的迎亲如此热闹,满城都挂满了红花。”
满城挂满了红花
这一句话对鬼王来说犹如五雷轰顶!
脑中出现的是,风华楼贴着大大的囍字,门前挂红绸,门外有红色的炮竹纸。
九曲城满城红花
赵明月一身月牙色婉约的衣裳,长发盘成嫁为人妻的发髻,与其他男人站在他面前,跟他介绍说:
“正式跟鬼王介绍,这位是明月的夫君,陆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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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不亢地护着另外一个男人跟他说:“我的人自然由我来守候。”
“谁才是你的人!”
“鬼王方才还没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陆燕青是我的”
“闭嘴!”
“我现在是陆燕青的妻子。”
那满城红花对后夕昼而言就是一个摧心肝的景象!再与方才陵光神君与雀凛如影随形的画面融合,鬼王此刻心中焦虑c愤怒得心肝颤着疼。
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就要走。
太真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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