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懒的陆翼就没打算去据理力争,很爽快地打包c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呵,给人打工难免这个那个问题,要不还是做些小玩意上街去卖?赚点零花钱”,站起来走到阳台上,他伸了伸懒腰,lj市算是一座超级城市了,除了风景区之外,其他地方的绿地很少,但江南就是江南,雨水中依稀夹杂有远山的气息,虽然不及自己的家乡,但陆翼依旧是贪婪地长吸了口气。
租用的房屋据说是早多年的福利分房,五层高的鸽笼式楼房外有座小院子,附带的院子面积不大c铺设了水泥路面,常年累月下,已经有了斑驳和裂纹。
从三楼望下去,陆翼再次看见了住在一楼的那位高中小女生c推出自己的单车,踏上上学的道路。他不知道她的名字,远远望着对方那如云的秀发c窈窕的背影,以及似有所觉c脸红红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
目送单车消失在院门转角,他这才转身回屋,将眼睛投在书桌一角的那面铜镜上。上次他就是捡了些废材料,溜回学校c利用那里的工具制成了漂亮的微型风车,卖了三百多块,没想到最后,却被一个老头子给骗走了二千多,算是做了趟赔本买卖。
记得那个卖假古董的老头虽然身穿很落伍的粗布衫c挑着两只竹箩,像是山民。但面色红润c腰板笔直,加上银丝般的白发和短短的白须,颇有些仙风道气。
抓起那边假铜镜,陆翼是恨得牙痒痒的,“死骗子,再被我遇到地话”
当时都在东湖边练摊,老头那边有很多人指指点点c但基本知道卖的是假古董,因此看得人多,却没人掏腰包。反倒是他摆在面前的小风车,被一位家长毫不犹豫地买走了。在打算离开的瞬间,阳光在铜镜的反射下,晃了晃他的眼睛。这其实也没什么,但问题是,在那霎那c他有被人“看了眼”的感觉。
于是他转身拿起这面烟缸大小的铜镜,然后吃惊地发现,看似铜制的镜子c居然很轻,手触带来的感觉非金非木,分辨不出是什么材料。仔细再看镜面,当时有种面对深潭的错觉。
“老人家,这面铜镜,什么价啊?”,想起自己当时居然出口问价,陆翼一直都有些后悔,那时候就如同被催眠了一般,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
“小子,两千五,不二价”,老头的话一出口,边上围观群众就起哄了,“抢钱啊?这玩意明显假的,铜有这么轻的吗?”
“靠,我当时怎么了?”,陆翼在那家私营企业上班所拿的月薪只有3500元,这座省会城市消费很高,日用c房租等等,让他几乎没有存款。等他浑浑噩噩地抱着镜子回到出租屋,这才醒悟过来,然后一算,账户里就只剩下五百多块钱了。
“人倒霉,喝水都会呛着”,抓过那块镜子,他也只能自艾自怨,“死老头,臭老头,居然真的二千五卖给了我这个破玩意,怎么办呢,难道向爸妈匀些?”
陆翼的父母都是早年的下岗工人,好在家里也有福利性房改房c还有开了很多年的小零售店,经济算是比下有余,这才支撑他读完了大学。
“再说吧,妹妹那里也要用钱呐”,他妹妹陆晶的出生是“意外”,父母为此支付了高额的罚款,但好在一家人有小店在维持,生活还算是安稳。
想着c想着,他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被他抱在怀里的“镜子”在阴沉沉的雨天中,却诡异地像是有光影掠过,而后镜子的外围边缘莲花绽放般c多出了一只小小的龙首雕刻c龙嘴中突出两只牙,如同针尖。
“啊,好痛”,打盹中的陆翼终于碰到了龙牙,手腕处被刺破了一道口子,鲜血落入了龙口当中,在他吃惊坐起后,龙首再次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镜框当中,无缝无隙。
摸着手腕处的破损,陆翼打算寻找是否是椅子什么地方破了时候,动作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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