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个步兵师沿着三棵榆树到新宾堡一线展开,另一个步兵师沿着大泉眼到恒仁一线展开,再一个步兵师沿着伊尔哈里范山龙岗一线进行布防,临江则另有一支部队据险死守挡在八道江以西。
最麻烦的是,通化关东军往南还有一条经过缉安的线路,可以连通鸭绿江两岸,利用黑夜的掩护,始终保持了关东军和朝鲜军的相互联系和物资供应。北方军空军多次轰炸,依然未能彻底截断这条交通线。
三棵榆树山村,大清早的,四五辆全副武装的桶车已经集结待命,准备出发到英额布对峙前线。
大本营直属重炮旅指挥官赵寿山,提前坐在了桶车上,一边眯着眼打量着左近部署的重炮营,一边等待参谋军官检查出发情况。
原本是要去吉林的赵寿山,经过新宾堡时,临时决定到自己手下中唯一一个部署在通化前沿的重炮营看一看。新宾堡驻防的北方军步兵师,突然见到大本营高官前来视察,大吃一惊之余,赶紧增派了一个步兵连,护送赵寿山到三棵榆树阵地。
赵寿山的重炮旅总部还有一个直属连,本来就一直跟着。两个新到的步兵连,一下子都涌进了不大的小山村里,加上原本驻防在这里的一个步兵连,和赵寿山的一个重炮营,超过一千二百多人的庞大队伍,将村子周围挤得满满的。
再往东走就是交火对峙的最前沿了,昨夜听完重炮营汇报的赵寿山决定干脆到前沿观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不能再兴师动众,只调动了十几名警卫和联络军官。
零星的开火声,不时在远处响起,山村里的官兵都早已习以为常。
但是久经沙场的赵寿山觉得今天很不对劲,前沿的交火都非常短暂,而不是往常的较长时间,明显不符合关东军的嚣张气焰,彷佛受到克制似的。
抬起头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云层低垂黯淡无光的天空,赵寿山自言自语,“看来今天中午之前就要下雨了,不是飞机出动的好天气。”
“长官,可以出发了吗?”参谋军官检查完毕,跑过来请示。
那种不可言喻的危机感依然存在,赵寿山冷静地分析了片刻,“不去了,下车回指挥部。用我们的名义,立即发报给南部军团,问一下战区有无异状。”
参谋军官不明所以,但是依然回答,“是,长官。”
还没等南部军团发来回电,三棵榆树指挥部的作战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走进指挥部的赵寿山,刚好看到重炮营的值班参谋接起电话。“重炮营吗,我们看到一架日本人的运输机坠毁在了你们北方的山谷里。”急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了出来,是前方的防守阵地观察哨。
值班参谋莫名其妙,“日本人的运输机?”
“哦,不,不是一架,应该是两架,另外一架也着火了,再往下掉。”话筒对面突然一阵惊呼。
“两架?你们防空炮打下来的吗?”值班参谋大惊,终于觉察到不对劲了。
话筒里面嘈杂不断,似乎前哨也在争论,很快有个声音切了进来,“不是我们打的,好像,有可能是他们自己相撞了?”明显是猜测和不确定的话语。
“什么?”即使在旁听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着火的那架运输机有伞兵在往下跳,见鬼了,很多运输机
”还没说完,电话突然中断了。
值班参谋喂喂喂了一阵,再也无法联络上对方。
北方?那就是绕过主要的前沿阵地了。尤其伞兵的字眼,让赵寿山栗然一惊,马上直接下令,“打电话给新宾堡的步兵师总部,报告情况。”
“长官,打不通,好像所有电话线都断了。”值班参谋额头满是汗水。
完全不对劲,赵寿山当机立断,扫开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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