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不知道此李师师与历史上那个李师师是否有什么交集,如果非要按照历史时间去推算,三国后五百年,似乎就是唐末到北宋的时间段。
但李师师,好像是北宋末年的人物吧?
沈云的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着,眼前的美人却没有走神,见他有些恍惚,以为他有什么烦心事,毕竟他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世子,而是堂堂大汉帝国的侯爵,听说在渤海郡还打了一场了不得的胜仗呢!所以美人舒身而起,芊芊素手在桌上摆动,为沈云斟起了十秀寓最出名的观蜂簇。不时还浅笑抬腮,眼波似水地在沈云脸上轻轻一瞥。
真是缱绻绮罗相顾盼,红粉佳人烟波转。
直到那点着兰蔻,嫩的跟白面团似的小手将茶杯端到面前时,沈云才恍然过来。
“哦,谢谢!”沈云端过茶,轻抿一口,口齿留香,竟似有一线暖香由齿间直冲头顶百会,让人不由轻轻蹙眉,转而又感觉清爽怡人。
好一个观蜂簇!果然是好茶!
沈云正要夸赞几句,却见美人忽然低垂榛首,捏着香巾的手在鼻间轻擦,还有低低的呜咽之声。
“呃师师姑娘,你,你怎么了?”
美人微抬粉腮,闪亮的水眸中竟蒙上了一层水汽,泪珠将落未落,端是个楚楚可怜的神情。
“侯爷之前叫人家小甜甜,这才多长时间,却对人家这般客气,还唤人家师师侯爷,若你真的不再喜欢人家,又何必再让罗娘唤我过来?何不就让那个罗马蛮夷糟蹋我算了!”说着,丰腴的娇躯还轻微一扭,梳着美云髻的榛首稍偏,倒是一副撒娇的模样。
小甜甜?
沈云差点无语。乖乖,之前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调调啊?看来跟这个师师姑娘。还不是普通关系。入幕之宾都怕是轻的。
不过,等等,她说什么?糟蹋?
沈云眼珠一转,忽然计上心头。
“砰”,沈云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拍,脸上怒容惊现,怒喝道:“什么?刚才那番邦蛮子欺负你了?妈的。老虎不发威他当老子是病猫啊?!不行,我非要打他个筋断骨折不可!”说着已经如旋风般跑了出去。
李师师坐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想用这招骗这个死没良心的过来哄我罢了?更何况,我只是个青楼女子,被客人轻薄是常事,他用得着这么火爆么?
聍琴阁,温暖如春。纱幔青烟。倒是一股优雅风格。
马诺轻抿着茶水,看着眼前风韵犹存,带着歉意的笑容,不住对自己说话的艳丽妇人。
这妇人自然就是罗娘。她来这儿,主要还是为了推销自己十秀寓的姑娘。
“马公子您看这位绮云姑娘如何?年芳二八,才艺双绝,更有一身软骨,能跳各种舞蹈。就连波斯最难的腹舞也是娴熟的。这样吧。这茶资奴家做主给公子免了”罗娘拿着点芳谱,不住跟马诺说道。
马诺却不置可否。眼神却落在罗娘丰满的双峰上。
罗娘在十秀寓,室内温暖如春,穿着自是单薄些,紫色的绫罗纱衣中隐隐露出一抹月白色的抹胸,反而将那成熟妇人的丰腴完全散发出来。
一旁的令狐朋眼睛一转便看出马诺其实对那些年纪轻的姑娘没有多大兴致,反倒对罗娘这种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的妇人很有感觉。这点从刚才那姿色无双的师师姑娘在房中时,马诺跟她“相敬如宾”就能看出来。
当下令狐朋挥挥手笑道:“罗娘不必再介绍了,若没什么事,你陪马公子饮几杯如何?”
罗娘神色一凝,很快又舒展开来,捏着兰花指笑道:“呵呵,关公子说笑了,奴家人老珠黄岂能在贵客面前献丑呢!不如这样,隔壁的佑忧寓还有一份花谱,不如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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