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拨下,也明白过来。于是徐栋想调回元帅大帐的心思也就淡了。他知道,除非战事结束,否则元帅是不可能调他回去的。
心无挂碍的徐栋倒也看开了,一门心思扑在第三军团这里,在侯鉴这里,重新发挥着参谋的能力,与百里束的关系却是愈发热络了。幸好徐栋身上挂着的是特编部部帅的军职,若他是侯鉴的参谋,说不得,侯鉴也得想法子将他或者百里束调走一个才行。
说真的,诸葛允对于这种互相制衡的御下之道有些反感,甚至说是厌恶。这也是他最近很少在元帅大帐中开口的原因。他就不明白,世间为何有那么多掣肘?军中袍泽不是就应该戮力同心,生死与共吗?他放弃益州的文官职位,跑到军中来,就是想躲开那些勾心斗角的纷争,可到了自以为单纯热血的军伍之中,却依然摆脱不了这些。这让他很是苦恼。
“明日就去鄂尔浑山谷?会不会太急了点?”侯鉴拿了军令,皱眉道。
“是啊,鄂尔浑山谷当初可是匈奴人王庭所在,飞骑卫犁庭扫穴般将月氏人赶出去,但说要彻底掌握还差点,虽说第五军团已经驻扎在那里,但明天就开拔,还是有点仓促了吧?”百里束附和道。
徐栋却眨了眨眼,问道:“南山君可知元帅为何突然这么急促的下令?”
诸葛允摇摇头:“飞骑卫方才派人送来一份手书,元帅看过之后沉思半晌就下令了。”
侯鉴道:“飞骑卫的手书?是不是说飞骑卫一旅进发飞云堡的事?”
“这个小侄不知。”诸葛允老实地回答,忽而又奇道:“世叔知道?”
百里束解释道:“方才李将军有让人拿手令来调备马,我就随口问了一句。这也不是什么军事机密,来人也就告诉我了。”
侯鉴忽然惊道:“莫非飞云堡失守了?”
这个可能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徐栋。他紧张地说:“应该不会吧?第四军团虽然守了重创,但应该还有上万人马呢。守个飞云堡一两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由不得徐栋不紧张。渤海侯沈云之前可是在他麾下。在之前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麾下还有这么个来头极大的主,仔细想想,胡公能设下这样一个局,还多亏了他阴差阳错下没将特编部全调回元帅大营呢!不过也正因为这点,若是沈云这个渤海侯真因此被月氏叛军斩杀或者擒获,他这个挂着特编部部帅军职的少校一个免职待勘是跑不了的,若是严重点,杀头也不稀奇一一一谁都知道,今上对渤海侯可是很疼爱的
诸葛允却摇头道:“不像是因为飞云堡元帅才下令突然发动总攻。”
“那是为何?”
“不知道。”诸葛允老实地回答,“只是我的一点感觉。我总觉得不是因为飞云堡。毕竟月氏三个军团都押在西南边一点没动,这是毋庸置疑的。若真是飞云堡告急,元帅更不该快速发动总攻,而是会要收缩防线,稳扎稳打才是。一个侯爵的性命与整个北疆方面军的胜败相比。孰轻孰重?”
当然是整个北疆方面军,这点毋庸置疑。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这样。能在纷杂的战场中照准厄特冈这个刁钻的点。从而彻底扭转整个战场态势的胡公元帅,想必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渤海侯而影响到自己的决断。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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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放下诸葛允这边的猜测不提。且说胡公从帐前走到帐后,恨恨地将手里的手书丢到行军床上,脸上焦虑与恼恨的神色却是显露无遗。
这时,从后帐的帐门外传来声音:“元帅,属下有事求见!”
胡公一怔。立即收拾好心情,恢复往日的威严,扬声道:“进来。”
进来的人穿着军中制式铠甲,剑章显示。只是个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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