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剑也不知为何,王六再见他的时候总是闪闪躲躲,似乎怕跟他这个冤家碰面。
看样应该是心中有鬼,却不知鬼从何来,自己找个漆黑无光的半夜去敲他窗户,看能不能把他吓些毛病出来。
独处一室的ri子出奇的寂寥,夜深人静时总容易难以入睡,不能在听那些温言细语,倒也省了每晚讲故事的jg力。可惜是每ri的晨光美景,又松了口气,不必为每ri清晨的躁动而苦恼。
青楼的生意大多集中在前半夜,后半夜无事时,倒也能多休息半个时辰。
一ri之计在于晨,刘剑早早地穿戴整齐,出了屋子c跑出旁院,沿着后院小路开始每ri必修的锻炼。
两年的时间长此以往,小半个时辰的跑步已经能全程保持呼吸平缓c面不改sè,但尝试去提速却力有未逮,因为身体远没有长开。
他想过用绑沙袋的方式加强自己的锻炼效果,但曾听人说,小时候开始绑沙袋练习长跑,会被沙袋坠住不能长高。不知这理论是否有什么科学依据,但刘剑为了自己今后的身形考虑,此时并没有开始负重练习。
后园中有早起的姑娘侍弄花草,也有被唤起的小厮女童收集着花瓣露水,已备沏茶做酿之用。
刘剑作为小厮中的领军人物,小小年纪便生的唇红齿白c身材健壮,头脑聪明又颇有才华,吟诗作赋c填词吟诵皆是‘自学成才’,在姑娘们眼中自然是一等一的心上良人。
“但可惜,等他长大,奴早已人老珠黄。”
裁枝的一位姑娘低喃一声,忍不住以手遮面。虽然久历风尘,此时却止不住羞红了脸蛋,心如撞鹿,一副怀chun的少女模样。
刘剑奔跑而过的身影给这烟柳之地多了些生气,唤醒了凤满楼后院的清晨。路过原来居住的大屋,舒歌推开窗子用甜甜的声音唤他,他便凑过去说几句话,问她昨ri趣事,教她识几个字。
蝶舞有时还在熟睡,有时醒来,也只是坐在窗边看一会他的身形。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最多心事,刘剑也没体味过少男少女的青涩情怀,不知自己如何与她独处。
等她再长大些,自己想办法将她在凤满楼赎身出去;自己认定的女孩,总不能真的沦落风尘。连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自己重生而活还有个屁用,直接可以找块南墙一头撞死,也免得丢人现眼。
他跑步锻炼,多少会影响到姑娘们白ri的休息。这ri中午,他便被老鸨叫去训话。
“小chun子,你大清早的在院子里乱跑什么?总是扰人清梦,让人不得安宁。”
刘剑低眉顺眼地在那站着,偷瞄几眼鸨的面sè;她喝茶动作端庄优雅,像是电视里演的宫廷太后。在凤满楼这一亩三分地,她便是至高无上的掌权者,握着姑娘们的卖身契约,指挥着护院和调教老妈子组成的武装力量。
她此时说的风轻云淡,像是不经意提及的小事。但刘剑却不敢随意答话,这个女人有些喜怒无常,此时她心中到底作何念想。
王妈妈叹了口气,似乎颇多惆怅,在一旁两名少女的搀扶下坐到了一旁的软榻。自前几ri被恶狗啃尸的场景吓昏了过去,她的身体一直有些不适,面sè也多了几分病态。
“我听随思姑娘说,你心存高远,不甘在凤满楼做个小厮跑堂。”
刘剑微微一愣,却更不知如何接话。但见王妈妈也不再言语,只是坐在那看着自己,心知再装傻充愣已是行不通了。暗叹一声,妄他把随思当做自己亲姐姐一般看待,却没想这次被她给‘卖了’。
心中思量,干脆直言明了,这老鸨还能把自己打死不成。轻咳一声,用稚嫩却清朗的嗓音道:“小chun子是想出人头地。”
“出人头地?这又谈何容易”王妈妈轻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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