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世态炎凉,也是不忍见母女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
“chun哥哥。”舒歌扑到了刘剑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扶着她的后背,这个只能挨到自己胸口的女童的哭声总归让他心烦意乱。世间为何总是这般的无奈,他的叹息却包含了几多杂乱的思量。“见了徒增烦恼,又何必见她。”
舒歌哭的伤心,呜咽着在他腰前哭着:“她是我娘,chun哥c哥哥,你不是答应舒歌,要带舒歌去见娘亲的,你答应过的!”
“见!见!让你们母女团聚,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刘剑轻拍着她的肩膀,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将她带回来!”
靳断稍稍松了口气,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太习惯,和两名护院架着那妇人进了凝香楼的小院。周围的姑娘们纷纷说着,觉得此事或者会有些转机,便像那些民间故事里说的,总有些圆满美好的结局。
妇人坐在地上,舒歌扑在她怀里,母女两人哭做一团,而刘剑就站在旁边看着,也不多说话。
过了半柱香盏茶,那妇人抱着女儿哭累了,带着舒歌在刘剑身前跪下,对着刘剑伸出两个早已攥的发白的拳头。展开,还是那几十两碎银。
“罢了,如果你想带她走,我也不能多说什么。罗妈妈!”刘剑对着角落中又在抹泪的老妈子喊了一声,“去王妈妈那里拿来舒歌的卖身契,别多告诉她。”
“哎,我知道了。”罗妈妈应了一声,明白刘剑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快步走向了院外。
“夫人,你先起来。”刘剑负手而立,那妇人闻言赶忙站起,凌乱着头发佝偻着背,她那原本风韵犹存的脸上仿佛苍老了十岁,却焕发着新的荣光。
“谢谢公子,谢谢chun哥,谢谢!”
“你不用谢我,”刘剑的脸上除了露出过些许无奈,自始至终都是平静如常。但他平ri大多是笑着,这番平静已算是冷然。
“舒歌自从被你们卖到这,便跟在我身边,乃是我看着长大。她在我身边四年八个月,我视她做妹妹,没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同样,也包括这次。”
刘剑对着舒歌伸出左手,舒歌轻咬着嘴唇,却最终将小手递到了他手中,被他拉到了身后。
那妇人顿时有些急了,这种得而复失让她jg神在崩溃的边缘。但舒歌却只是对着她摇头,粉红的小脸上泪痕未干,她不只是一个八岁的孩童。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刘剑对着妇人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若是你能回答我,我非但不会阻拦你带走舒歌,还会为你们置办宅院c田地,并和她认作结拜兄妹。”
“chun哥你问,chun哥你问!”
那妇人答的惶急,周围的姑娘却是议论纷纷。
“chun哥这是怎么了?突然便松口了,还对这舒歌这么用心。”
“舒歌本就是和蝶舞一样,和chun哥自小就亲近。蝶舞刚走,舒歌若是也被人赎身去,若是我,我也不能答应。”
“话不能这么说,她又没拿来银两,凭着自己寻死觅活来给女儿赎身,chun哥又怎么会让她如意。”
刘剑将周围这些姑娘的话语听在耳中,不由一笑,对着那妇人道:“我且问你,这些银两,你如何得来?你们当年被逼着卖女还债,那赌徒却将二十两纹银输在了赌坊,后来又被人活活打死,这些我都是见过的。别的先不说,那安葬所用的银两又从何而来?”
那妇人面sè一白,浑身轻颤地看着刘剑,身体不自觉地踉跄退了两步。嘴唇一颤,却又留了两行清泪。“我卖了房屋,方才给亡夫凑够了下葬的几百文,这些银两”
几百文?连一两银子都不够。
莫看在凤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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