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变,“陛下认为,这两位大人的言语,是谗言还是忠言?”
皇帝面sè略微平定,在龙椅上站了起来,道了一声:“爱卿教我。”
“此事草民教之不得,此乃为君之道,草民不敢妄议。”
刘剑淡然一笑,自身那份悠然飘忽的气质也渐渐苏醒。继而面sè一正,对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皇帝欠身回道:“但今ri只想进谏一句,冒死,却也不得不说出心中所想。”
“爱卿但说无妨,无论你接下来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谢陛下。为君之道,在于权衡,使之忠言如镜,使之谗言如水。镜反自省,水过无痕。陛下眼中当无清墨之分,应明何为能吏,善用能吏而统御百臣。世人皆道贪墨乃世之弊病,须知昏庸方才是臣罪之首。”
刘剑目光看了眼周围,沉声道:“若官无作为,要之何用?若吏无能仅有两袖清风,此方是百姓之祸。”
小皇帝眼前一亮,上下打量着刘剑,眼中再有了些许笑意。而刘剑话语一落,顿时让周围的大臣有了些异样,方知此子初次面圣便如此进谏,当真是有胆有谋,而且言论也有些天方夜谭。
“chun公子所言,臣不敢认同。”
一大臣排众而出,刘剑定睛一看,却是他仅认识的朝中大臣,吏部尚书文书锦文大人。刘剑心中郁闷,自己好不容易圆了场,自己未来老丈人跑来拆台,这未免太不给面子了点。
“文爱卿啊,”皇帝轻笑几声,坐回了龙椅之上,却是打断了文书锦要做的阐述。“你可知先生这番话语,和先皇临终嘱咐何其相似。”
“微臣该死!”文书锦当即退了下去,一时间百官震动,看向刘剑的目光也多了些jg惕。
显然,这年轻公子将皇上说的龙颜大悦,又是忠言进谏之言,当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刘剑眉头一挑,他注意到皇帝对他的称呼从爱卿变作了先生,心中不免得意。且看自己未来老丈人有些不痛快,自己也不能就此得罪。
皇帝道:“先生今ri之言,朕记下了,稍后还望先生能不吝笔墨,为朕写下这段话语。朕当悬挂御书房,riri提醒。”
“陛下,”那百官之首的王爷行礼道:“今richun先生进言有功,当赏。”
小皇帝开心的面sè一收,瞥了眼下方的皇叔,轻声道:“赏自然是要赏的,朕不会忘了。”
见此状况,刘剑心中了然了大半,当下又弯腰行礼,喊了一句:“草民不敢妄求赏赐,方才进言乃为君之道,尚有一番话语不吐不快。”
“哦?”皇帝顿时来了兴趣,看着刘剑的目光也多了些柔和,“爱卿且说就好,就算你今ri没有这番进言,赏赐也是不会少的。毕竟,你写出了朕最爱的诗词。”
刘剑赶紧回道:“陛下,诗才之道不过细枝末节;诗词乃文人抒情牢sā一之用,切不可沉迷其中。为君当要励jg图治,当心怀天下万民。须知君为舟而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贵民轻则百年基业,君轻民贵当万世永存。”
“哈哈,此乃忠言逆耳,快来人!将此句记下!”
“是!”一旁的老黄门赶紧应了一声,侍立一旁的大太监小太监便是一阵忙活。
不少大臣看向刘剑的目光却是渐渐变了,从开始的不以为意到方才的重视,又到此时的震惊。文书锦摇头一笑,皇帝第一次诏令便是因他举荐,他说越城风尘之中有明珠一枚,今ri果然大放异彩。
刘剑眨了眨眼,貌似没事扯淡竟然有如此功效,这些千古名君的言论还是多讲些,也要想好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
“爱卿还有何言?赶快与朕说说,诸位爱卿你们且要多听着,先生之言实乃振聋发聩,尔等要多学习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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