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怡将手中的茶盅稳稳的摆在桌案上,抬眼望了望天色,轻叹一声,已经不早了,如若今晚自己没有暴毙于此,恐怕会被人强行实施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疯子,知道我是谁吗!!我我可是贵妃!我是贵妃啊!!!”
“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我出去!我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皇上呢!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啊!”
“啪!”
随着一阵阵尖利的鞭声,那女子的声音忽然变成的凄厉的嚎叫c咒骂,院中顿时喧扰起来,充斥了一股子的血腥味儿。
子怡皱了皱眉,一张美艳的脸上泛起丝丝微怒,眼神略侧,漫不经心整理一下衣衫,抬脚出了屋内,入眼所景,眸中掠过一丝复杂。
如今正是入冬,那女子却是衣衫褴褛,几条鞭痕很是入目,衬着血丝与泥土,颇有些骇人,发丝也是凌乱之极,一张本是妩媚可人的脸沾满了血迹,带了些阴狠与诡异,这是前朝的玉贵妃,当今安太后的妹妹,曾经也是得圣宠多年,孤身自傲,家中官职也是坐的顺风顺水,却是一步落水,被人以巫蛊之术陷害于此,却未曾想到到了如此地步,子怡轻叹一声,被自己妹妹陷害的感觉如何?
不甘心罢了。
地上的玉贵妃似乎不觉疼痛,几鞭子下来,身旁的太监已经是累得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明显的厌恶与阴毒,喘了口气,又狠狠的扬起鞭子,面色狰狞,“我让你叫!你叫啊!你再叫!!!”
一声声凄厉,震得子怡头部有些晕眩,她只是惋惜的望了一眼地上的人儿,转身回了屋内。
她不是没有仁慈之心,只是这后宫,多少女人倾尽一生只为一个男人,她们挤得头破血流,她们有的承蒙圣恩,有的如她一般。
但是皇帝,真是他们命中的男儿吗? 至少,他不能一心待你。
这里容不下仁慈,取不得真心。
子怡木然的坐在屋内一角,如一尊雕像般,纹丝不动,屋中只听到火炉内“嘶嘶”的声响,伴着这屋中的沉静,角落的她思绪逐渐飘远起来。
那时他还不是皇上,她也不是皇后,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三皇子,而她,只是刺绣坊里的一位绣娘。
她因绣错了一支线头,被嬷嬷责罚,跪在刺绣坊的门外,却被刚巧路过的三皇子所救,她还记得,那时的三皇子笑意温和,身材青秀挺拔,一双剑眼,挺鼻薄唇,他笑着对她伸出手,丝毫没有皇子的架子,“这嬷嬷办事还真是不通情理,居然就这么让一个姑娘跪在门外,若是被贵人看见了,岂不是丢了我皇室的脸面?”
她诧异的望着眼前的那只手,犹疑的接过,只不过是那一瞬,她就已芳心相许。
此后,他们成了知己,他常与她说许多事,带了些无奈,带了些复杂。
她为他出主意,他让她摇身一变成了刺绣坊的尚宫。
太子因病暴毙,皇帝身下的三位皇子开始蠢蠢欲动,而唯有他,依旧喜好游山玩水,听闻那些百家怪事。
但,却始终摆脱不开这兄弟残杀的命运,他被刺杀,被陷害,失了圣心,又险些丢了性命。
她救他,倾尽自己所有的钱财,买通狱卒,买通丫鬟,撒播谣言,甚至不惜双手沾满血腥。
终于,他脱险,他发誓要娶她,她暗自许诺必会倾尽一生侍奉好眼前人。
她为他想办法,出主意,铲除异己,终于,获了圣心。
可是,当圣旨下来时,所有人都是惊愕了一番,她仍记得他那日目光的暗淡,轻轻对她说,父皇下了圣旨,立九弟为太子,为何,父皇从不正眼去看我。
她知晓,九皇子只不过是个孩童,只是,圣心难测。
她犹疑了很久,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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