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向身旁的习秋示意了一眼,习秋轻点了点头,与玉儿匆匆就出了堂中。
倒是那梅妃带了些新奇,眸子也稳稳的落向她,带了些傲气,面上却是笑意不减,带了些玩笑的语气“早就听闻怡妹妹琵琶弹的是有声有色,看来能与肖姐姐对弈一下了。”
子怡面色稍变,这话说的真是笑里不知藏了多少把刀,每一句都带着挑拨离间的滋味,这梅妃当真这么怨恨自己?
肖妃友善道“当真是没有听过怡妹妹的琵琶音,早就想去瞧瞧了,今日正赶上巧了。”
子怡对着她温和一笑,肖妃也是淡淡的,显然没被梅妃的话语激到。
祈宇只是若有所思的望了那一眼梅妃,眼中不带任何情谊,梅妃被这一眼看的有些心虚,乖乖的闭了嘴。
没过一会儿,习秋与玉儿就匆匆取来琵琶,将堂中央的椅凳摆齐,子怡上前一步,结果琵琶,仔细瞧了瞧,没有什么纰漏,才安心坐了下来。
轻抚琴弦,一阵悦耳,子怡抬悄悄望了一眼正位上的他,他温和一笑,子怡抿了抿笑意,将目光专注在那琵琶上。
一手抱着琵琶,一手游刃的轻抚琴弦,子怡心中竟不是适宜的泛起一丝悲凉,此时的她,此时的在席位的众位女子,似青楼的红娘一般,费劲心思,却只得那正位席中一人所欢。
但是他是如何想的呢,他是否也能理解众位娘娘的苦心,不论心肠好坏,不论才艺多么高超,不论多么年轻貌美,唯有那一颗心,是真正纯洁的爱着他。
子怡暗暗叹了口气,如若真的有一人,能让你为他赴汤蹈火c行走于刀刃间,也丢失了往日的纯洁与善良,那这个人是该爱还是该恨呢。
最自私最残忍的人,莫过于上位的他罢了,他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万千女子为他丢了心神,为他争风吃醋,但他却希望那些女子们都是纯情善良,温婉贤淑。
要若是怪,也要怪他了。
明镜缺冷雨闻铃朝暮不知
寂寞绾青丝谁顾晓风残月
愿生死相随只不过是黄粱易碎
天涯故人远泪眼看千帆过
朱弦断桂影婆娑醉香依旧
谁奏碎心曲弹破东风奈何红颜悴
音色如同天籁般,娓娓动听,婉转悦耳,映着这安静的席坐,带了些悲凉,带了些委婉,席中众人似乎都这被几句唱中了心事,低头沉思,肖妃面色平淡的望了她一眼,温温一笑。
正位上的仁元倒是很平静,平静的如同天塌下来都不会扎眼一般,目光稳随着堂中的人儿,随即望了身旁的祈宇一眼。
祈宇倒是不惊异子怡的琵琶音,他是知晓的,子怡的琵琶与唱喉完全不亚于肖莺歌,目色温柔的望着堂中人儿,眼中带了些怜惜。
一曲作罢,子怡缓了缓神儿,她本是不想唱这么悲凉的曲子的,今日本是皇后的家宴,应当换些更喜庆的曲子,或许是她生性矫情,不自觉的就奏出了这音色。
仁元开口道“怡妹妹果真是才貌双全,皇上能得此佳人,当真是幸极了。”
祈宇笑道“子怡当真是唱的一首好曲,如此才艺必须赏!刘言,去把厉都使者送予朕的紫萱壶送到长安宫。”
那刘言面露讶色,随即赶忙应口“是——”
赶忙上前谢了恩,祈宇眼中满满的怜爱,子怡尽量不显尴尬。
当听到“厉都”那两字从他嘴中吐出时候,子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对啊,她一直都忘记了,厉都与大凌是向来交好的
几步回了席位,心中顿时烦躁起来,许是心虚,总觉着事情要败露。
“没想到怡妹妹还有如此绝技,真是让本宫吃了一惊呢。”梅妃笑的柔和,目色却带了些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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