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嘲讽的很:“又不是我主动要娶她的,何况她是畏罪自尽,我有何后悔?红袖待我情深似海,为了她,我甘愿做任何事。”
珈珞唇角笑意越来越浓,最终大笑起来。这大约是她听桓楚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了,以至于他说完后很久珈珞还沉浸在这情话里难以自拔。多么情深意切,多么感人肺腑,多么感天动地,多么
只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靖王若是要母亲认红袖姑娘为义女,那王爷请回吧。”说罢,珈珞不再理他,甩袖往回走去。
谁知刚转身,就被桓楚伸手扯住衣袖。珈珞恼怒,怒斥:“放手!”
桓楚依旧笑盈盈:“上阳郡公主觉得本王是那种不达目的就罢休的人?”
他确实不是那种人,不然怎会有何氏满门落魄?怎么会有她两年的恭顺服帖成了他杀她时的阵?
珈珞倒不畏惧他的威胁,左右现在是他求她:“王爷要想续弦,也并非只能求母亲认她为义女。”
桓楚扬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世间地位最尊崇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凤仪宫的庾太后,一个便是我母亲齐国大长公主。除了母亲外,靖王可以求太后收红袖姑娘为义女,哪怕是封赏她个郡主的称号也是可以的。不过么,”珈珞惋惜道:“桓庾二夫人素来不和,太后自是向着自家侄女庾夫人,所以不知道太后会不会为此不肯应下?但若是我亲自去求”
桓楚理了理衣袖,哼道:“郡公主肯帮本王,自是有什么条件吧?”
“靖王就是聪明。”珈珞眼底恨意杀意一一闪现,但面上依旧笑得纯真无邪,“一个女儿家所求也不过是嫁这世间最为优秀的男儿,后半生荣光无限,不知靖王”
桓楚脸色刹然大变,死死盯着珈珞瞧,似是要从她眼中只看到她心底,想看看她的那颗心是什么做的!“你要嫁给我?”桓楚咬牙,一字一顿。
珈珞“呵呵”笑了两声:“也不一定是我,随便哪个姑娘嫁给你续弦靖王妃都可以,只要不是红袖。”
“你认识红袖?”
“不认识。”
“那”
“嗯,可能我有点为何鸢不值吧。”
“呵呵”桓楚冷笑,“女人,心眼太多,命不久矣。”
“多谢王爷挂心。”珈珞衣袖行礼,不卑不亢。
桓楚自讨个没趣,甩袖离去。
珈珞望着簌簌而落的杏花,冷笑连连。
她岂会真的就不要红袖当正妃?
人不死一次,大约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贱在哪里。而死了一次的人,也很难再贱一次。
她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看看桓楚的真心究竟为何。桓楚岂是那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人?她纵然当初猪油懵了心,但依然自认为眼光不错,桓楚确实是少年栋梁,可塑之才,前程无忧。
苏云汐呢?随随便便能找上一大堆像她那样的女人。连她尚且不把苏云汐放在眼里,桓楚又怎么会为了她这么费心思?
古人先贤曾说“大智若愚”,桓楚就是这种懂得明哲保身的人。以假面迷惑敌人,背地里做些手脚不失为一条好计谋。
珈珞这般想着,便又为自己的死惋惜了好久。想想桓楚当初对自己的那番举动和自己死后桓楚的反应,总觉得桓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苏云汐,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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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去陪安国公闲聊了会,约莫着都要到辰时末了,才回到自己住的棠棣小院。徐姑姑并着几个丫鬟正在等着她,见她回来,忙卸妆的卸妆,梳发的梳发,又有准备香胰子和水,珈珞也不急,在她们的服侍下洗了脸换了身轻便的睡衣,这才接过徐姑姑递来的安神茶,慢慢啜了两口,长舒一口气。
终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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