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彻底没招,起身,关窗,送客,闭门。惹不起,咱躲得起。
甄家姑娘这见了上阳郡公主,也毫不畏惧,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接着撸了撸袖子,然后轻咳了两声,算是清了清嗓子,随即开始了说辞:“我哥哥天天跟我说上阳郡公主貌若天仙,气质清冷,才华无双,世无人及,今日这么一见,也不觉得如何啊!”
珈珞在徐氏的服侍下坐在一旁的树荫里,又接过墨兰递来的冰糖雪梨汤,慢悠悠喝了几口,抬头问甄凤纭:“你哥哥?甄韫?”
甄凤纭头一抬,很是骄傲:“自然,东篱五公子之一的菩提公子。”
珈珞略有些吃惊,当年匆匆一瞥,觉得那少年皎洁若莲,和煦如风,桓楚说他是光禄大夫甄徐之子,她倒是从未多想,从未将那般飘然出尘的男子与官场之上猥琐肮脏的光禄大夫甄徐联系起来。明明那时桓楚说了他是光禄大夫之子,她是怎么潜意识里以为那少年只是少年,而甄徐之子是甄徐之子呢?人的潜意识还真是奇怪。
珈珞再想问什么,忽然听见绿柳浓荫里,有淡雅的声音传来,那声音若清泉流过池底,盘旋眷恋心间,“纭妹,不准对上阳郡公主无礼。”
片刻前还张牙舞爪的甄家姑娘立马像是蔫了的高粱叶子,耷拉着头,懦懦软软唤了一声:“韫哥哥。”
便见一树浓荫里走来青袍缓带的男子,依稀是多年前的模样,满头青丝只用青玉簪挽了,风起,他抬手,广袖迎风,飘然若仙:“郡公主,好久不见。”
瞳凝春水气蕴寒,秋水为骨玉为神,不愧是东篱五公子之菩提子。珈珞啧啧叹息,你说说自己前世怎么就猪油懵了心非桓楚不嫁了呢?这世间好男儿多得是,怎么她就一心吊死在那一棵歪脖树了?
珈珞回了礼:“好久不见,甄公子。”
她确实是与甄韫一别多年,倒是不知道陈珈珞和甄韫有多久没见。综合综合甄凤纭方才那一番言语,加上当年的惊鸿一瞥,嗯,说不定这俩人还是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的,对于这种熟悉的陌生人,得十万分小心才不漏了马脚。虽然漏了马脚好像也不会怎样,不过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安生生比较好。
一旁众女子早就面红着羞赧而又有礼貌的站到了一旁,偷偷的瞄上一眼甄韫,再姐妹几个背地里叽叽喳喳交头接耳几句。
“哥哥!”甄凤纭蓦地跺脚,小脸憋得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你怎么眼里只有这个女人!还有啊,你说上阳郡公主温婉柔顺,可是她呢,说话刻薄做事不留情面,说好的温婉呢?哥哥你骗我。”
“纭妹!”甄韫斜睨她一眼,不过语气仍旧是温柔的如春风拂面,转头揖手鞠躬行大礼:“家妹不懂事,郡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珈珞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年轻姑娘不懂事,很是正常,不过,”她顿了顿,又道:“若是都快要嫁人了还不懂事,那就不是不懂事,而是太于天真。”
她这话说的本也是顺口,想都没怎么仔细想。其实倒也不用怎么想,原本就是这么说的,只是她忘了,她并非何鸢,而是与眼前这群一个个比花还娇艳的姑娘们年龄差不多的女子。
也不知是她太入戏,还是这荒唐的一生,也不过就是一场戏。
甄韫瞧着她的神色,明亮澄澈的眸中有不忍流过:“珞郡公主”
他这份关切和情深是她前世求而不得并为此付出生命的东西,这一世轻易得到,看着都觉得心疼。这几日她也想,索性忘记前尘往事,这一世只是好好活着。但思前想后,她才发现,其实自己做不到这么洒脱。有仇不报,那不是她的风格。
珈珞适时打断他的情深如水,颇有些君赠我木瓜,我报以木瓜皮的意味:“若无事,我先回去了。”
“郡公主不是和甄公子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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