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说了句错话,就严加管教了?怎么,入了一次宫,反倒是拿起了当家主女的气度来了。”
“怪就怪在入宫一事,她都回府这么久了,怎么偏偏今个宣她入宫?看她神色,想必在宫里也没受到好脸色。”
温氏却笑了:“昨个及笄礼,太后身前的苏麻嬷嬷可是来了,朴氏,朴氏背地里可与苏麻说了不少话。”
雁初大睁了眼,满是惊讶。
温氏笑意越浓:“这朴氏,虽说在国公府里搁哪哪碍事,偏偏人家得太后喜欢,在太后面前说一句话,顶得上你父亲在朝堂干上十年。要是她昨个给苏麻嬷嬷说了什么不该说或者添油加醋说的话,庾太后岂会轻易饶了小蹄子?她今个进宫心情好才怪。”
雁初心中大爽。比起这个来,自己房里少了个丫鬟又算得了什么!
“走吧,”珈珞拉着雁回向若耶院走去,“这会朴氏应还不知道你我回府,先去三娘院子里问她些事。”
阮氏先祖里有一位善鼓琴的乐师,留世间曲谱手稿不少,但大都是零零散散的,习起来相当不方便。阮氏近来无事,便着手将散落民间的琴谱一一收集,整理,润色。
“让雁回帮我整理了一次,她嚷嚷着眼晕,就再也不做了。”阮氏摇头叹息:“没想到你倒是坚持了这么久,修禅养性,果不其然。”
珈珞放下手里的纸张,揉揉眼:“果然不是凡人能干的活,累死了!”
“嘻嘻,我就说嘛,阿姐你就不应当答应。”雁回端了茶点笑盈盈走来:“快来洗手尝尝我新做的点心。”
阮氏也放下了手里的事,吩咐袭月端来水净手,三人坐在小轩窗下秉烛品茶。
珈珞笑了笑,问道:“三娘可否给我说说靖王和靖王妃的事?”
阮氏微怔,捏了一块佛手杏仁酥,叹了口气:“郡公主想知道什么?士族贵女的婚姻,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婚前从未见过面,婚后为了联姻的两个家族的面子,还是要夫妻相敬如宾的。而先靖王妃和靖王却本是一桩好姻缘,谁知道靖王自乌孙班师回朝,便像是变了一个人,好姻缘却成了怨偶。不过,”阮氏皱眉思索了会,“我倒是记得有两个传闻,你可有兴趣?”
“嗯。”
“这第一个么,便是圣上大婚不立后之事。第二是一件陈年旧事,关于靖王父和先太傅何曾之间的,郡公主要先听哪个?”
“靖王父和何太傅?”珈珞有些惊讶,之前是不曾听父亲提到过桓楚他爹的事,而桓楚更不可能给她说这些,她只知道她对桓家有所了解的时候,桓楚他爹都已经不在世了。“这陈年旧事,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隐情倒是没有,不过姑娘问起何家和桓家联姻一事,自然就想到些陈年旧事。”
就着夏初暖风,品着香茗,暂将不快之事全部抛在脑后,珈珞饶有兴趣的听着,就像是——很小的时候,夏天,夜晚,倚在父亲身旁看着天上的星子,听他讲志怪故事。
“这事算是比较早的了。当初何太傅和桓将军同为先帝面前红人,一文一武,说是先帝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两人又同年,惺惺相惜。不料,匈奴突然兵发我朝,桓老将军请旨迎敌,大胜之际却中了敌军一箭。当时,桓老将军虽已经有了一子一女,却仍然心仪何曾之妹何琅璍,琅璍虽为女子身,却巾帼不让须眉,扮作男儿样随桓老将军征战沙场。阳关一战,桓老将军中箭,琅璍失手被擒,祸兮福兮,匈奴单于对琅璍一见钟情,非要娶为阙氏,愿割地赔款臣服我朝,只求圣上许琅璍于他。圣上不允,何曾连夜面圣,不知究竟对先帝说了什么,第二天,赐婚的圣旨下了,桓老将军恨不能平,先帝一日七发诏书召回,他却执意阻止赐婚。本就重伤,又抗旨不遵,圣上大怒,削官贬职,迁谪东海郡司盐都尉,久未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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