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年，便郁郁而终。”

    竟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怪不得桓楚这么恨她，恨何家。

    “而立后一事，本来庾太后有意让圣上立后亲政，但”阮氏无声叹息：“圣上欲立为皇后的女子早在他亲政前的三个月嫁给了别人。”

    “嗯？”珈珞有些不解，“皇上看中的女人，还会嫁给别人？”

    “是，”阮氏瞧着衣袂上浅淡的兰花愣了会神：“听宫里有传言皇上本欲立先靖王妃何鸢为后，奈何”

    名贵的鹦鹉螺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姑娘（阿姐）”阮氏和雁回被吓得不轻。

    珈珞呆望着碎了一地的杯子，面色苍白如霜。夏初暖风尤吹不散凝滞的空气，袭月拿着笤帚立在一旁不敢近前，皎月端了凉茶站在门口进出不得。

    良久，珈珞才缓过神来，歉然道：“想起那何鸢死于非命，不免有些唏嘘，三娘继续。”

    阮氏叹息，那声音宛若穿透悠长的岁月，穿透生死，穿透阴阳传入她耳中，凄凉而悲哀。

    “何鸢已是骠骑将军的夫人，圣上措手不及，也一时拿不准立谁为后，便请了避居宗圣寺的大长公主回来。大长公主只说，莫立外戚之女，莫立寒门之女。圣上思虑一番，便暂不立后，这一推，就是四年。”

    珈珞摩挲着衣袖上的白羽，淡淡道：“当年母亲就为我做好入宫的打算了么？”

    “我不知道。”阮氏面上神情凝重，不复往日娴静：“大长公主避退十年，处处忍让，我想，她应是有这个打算吧。”

    珈珞望着乌沉沉没有一颗星子的天色沉默，良久，问道：“若当年，何鸢未曾下嫁桓楚，那今日凤座之上的女子又该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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