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置若罔闻,沉着脸一步步向前逼近,气势在不断高涨。他的步伐极为奇特,看似落脚无比沉重,地面却连一个脚印都没有,那一声声雷鸣般的脚步声仿佛是凭空产生的。
刘向暗暗心惊,他能看懂这就是对方的势,当ri马源空手扎盾马的时候同样爆发出了势。
这名武将的势跟马源完全不同,一个是猛,另一个是重,孰优孰劣不好判断。因为势本身并不具备杀伤力,仅仅表明一名战职者的境界到了何种程度,又能够发挥出自身多大的潜能,跟战斗力是两码事。
但有一点毫无疑问,势是晋升到地阶的敲门砖,拥有势的人至少也有玄阶后期的实力,非远黄阶可比。自己没穿武铠,雅稚也没带铁胎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铿!
气机牵引之下,雅稚本能地拔出了虹影剑,伸剑前指来人。再一振手腕,剑尖无声无息地抖出了三朵银花。
“咦?”
曹猛轻咦一声,看向雅稚的眼神多了一份凝重,“居然远近兼修,曹某到是看走了眼。”他嘴上虽然这样说,脚下却没停,很快逼近到两人身前。
刘向脚步微动,正要挺身出拳,一直站在柜台旁的掌柜突然扬声道:“曹军侯,看他们的腰。”
腰当然没什么好看的,看的是腰牌,铜制的腰牌,上面写着“长友镖局”四个大字,刘向和雅稚的腰间各挂着一块。曹猛的目光刚扫到这两块腰牌,前进的脚步立刻就停了。
“长友镖局的人?”他皱了皱眉头。一直紧绷的神情却松了下来,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势就松掉了,刚刚那个威猛无俦的武将形象立刻消失不见。
他脚步一停,刘向这一拳就打不出去。距离不对,冒然出手只会更加被动。
现在又见对方好像没有出手的意思,刘向自然乐于见到这个结果,顺势就把出拳的动作化作了拱手,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正是。”
“你们走吧。”曹猛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又jg告道,“记住了,祸从口出,若是有什么风声传到我耳中,长友镖局我也能把它给踏了。”说这番话时,他的神情中既有忌惮,又带有不屑,似乎还有幸灾乐祸的味道掺杂在其中,十分复杂的表情。
刘向二话不说,拉着雅稚扭头就走,连句客套话都懒得说。
事实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一个仅仅统领五百士兵的军侯,就敢大放厥词,说把遍布整个金阙国的镖局给踏了,这样的疯子跟他说什么?
经过这一打岔,刘向游玩的兴致荡然无存,随便找了个饭馆吃完午餐后,就带雅稚返回镖局,烤鸭的事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卢管事也没计较,见面后提都没提这事,跟平常一样亲切地笑笑,随口拉拉家常,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如此度过平淡的两天,刘向无所是事,就剩下和雅稚交流武技,鱼龙击和箭术是他修炼的重点。
前者进展不大,只要六下就必然力竭,两天来唯一的收获只是用起来娴熟了几分。箭术却有了长足的进步,他的基础不差,一经点拨水平立刻大涨,百米范围内的靶心十shè九中,达到了普通弓箭手的水准。虽然还远远不能跟雅稚比,他也很满足了,修炼全靠时间积累,想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
今天就是约定取肩铠的时间,刘向正准备出门,就看到卢管事和包镖头联袂造访。心中不由一动,知道前天的预感成真了,当时卢管事确实是来试探自己的。
试探之后当然会有下一步的决策,决策又是什么呢?
“二位快里边请。”刘向脸露微笑,将人请到客堂,然后又把雅稚喊了过来。四人也不分主宾,随意落座。
包学柱显然是个真快的人,一落座就开口道:“小子,丫头,我这人不喜欢说废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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