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们的武技总教头。
清晨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队伍中一阵窃窃私语:
“听说那个刘向连二十岁都不到,居然能来咱们守备军当总教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没听什长说嘛,人家可是独自上匪山,孤身杀骁勇的大人物。”
“切,这话你也信?什长又没亲眼见到,听说而已。我估摸着啊,都是吹的。无非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下来捞资历来了,屁的本事没有,尽在吹大气,这种事屡见不鲜。”
“嘘,你小声点。什长对那人推崇着呢,被他听到少不了抽你一鞭子。”
“不就是抽鞭子嘛,又不是没被抽过,俺铁柱皮厚,不怕。喂,老马,你觉得来个ru臭未干的小子骑在咱们查军侯头上,他能服气不?”
“谁知道呢,先看着呗。反正啦,查军侯怎么做,咱们就跟着怎么做,一准没错。”
“对对对,跟着上面走,酒肉随处有哇。——咦?戈屯长他们几个又在发什么疯?”
“哪呢?”老马顺着铁柱注视的方向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嘿,戈疯子又发疯了,这下有好戏看喽。三百多斤的拒马挡在营门口,看那小子怎么进门。”
两人正偷着乐,队伍前面的查军侯扭头扫了过来,轻喝道:“都给老子站好了,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又皮痒痒啦?想吃军棍不成!”
老马和铁柱闻言立刻一挺腰板,站得笔直,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忍也忍不住。一边乐着,耳中忽然传来查军侯的低声呢喃:“老何在搞什么鬼?任凭戈疯子几个胡闹,不怕闹出事么?”
两人嘴角的笑意又大了几分
不一会,朝阳从地平线升起,慢慢探出乌云,红光满天。
营门外面远远走来一个模糊的身影。
来人越走越近,身影渐渐清晰。由于面向太阳,所以看不清来人的面目,只看到那一身在阳光中闪闪发亮的铠甲,头顶一根尖锐独刺异常醒目。
越来越近了,来人很快抵达营门,在门口顿了一顿,然后伸出一只闪亮的手臂往巨大的拒马上一搭,再一提,三百多斤重的拒马被轻松提离地面。
然而那人没将拒马挪开,而是笔直地伸着右手,拧着那具硕大的拒马,脚步沉稳地走了过来。
铁柱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嘴角抽搐着扭头看向老马,看到的是一张同样骇然失se的大脸。三百多斤的拒马,被一只手提在半空?这是什么怪物?!
军营中刚刚还时不时响起的杂音,瞬间消失无踪,静得能听到一根落针。
然而这还没完,只见来人右手往后一扬,刷地一下就将拒马扔回营门口。沉重结实的拒马砰地一下砸在地上,翻滚了三四圈,哗啦一声就散架了。
“是谁把拒马放在门口的?”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铁甲人口中传了出来,“去捡起来,钉好。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一具完整的拒马,否则午饭就等到明天吃吧。快去!”
嗖嗖嗖
队伍中立刻窜出八个人,闷头就往营门口奔,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铁甲人自然是刘向,他就知道进军营不会那么顺当,所以故意把“暗矛”穿在身上,准备给这帮大兵头一个下马威。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蒋军侯,查军侯,何军侯,你们随我进帐议事。其他人,列队等候。”
刘向大赖赖地直接发布命令,然后抬脚就走,步向大营主帐,不给他们质疑的机会。
这叫先声夺人,当兵的都是一群悍勇之辈,从来就不缺少刺头,不镇一镇他们不行,否则以后别想做事。
效果依然很好,三位军侯立刻大声冲手下的士兵转达命令,随后小跑着奔进主帐。
一进帐,就看到刘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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