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瓜瓜?”
然后,在米蓝和白疏的大笑声,何念西被人拦腰抱起,唰,在半空打了个横,天旋地转放到座位上,脑袋晕得一阵嗡嗡响。
“啊!瓜瓜!真的是你!死瓜瓜!快放我下来!”
她尖叫着,欣喜地伸手去揪他的头发,喘着粗气儿笑:“哎哟你这家伙我脑袋被你甩到九霄云外啦!”
脑袋好不容易回到人间,揉揉眼睛,仔细打量她口里的“瓜瓜”——
细密卷曲的长睫毛,永远带着顽皮笑意的神情,浓密整齐的眉毛,笔挺的鼻梁,清鲜而丰润的嘴唇,皮肤白净得令女人嫉妒!
何念西看呆了,睁圆双眼喃喃感慨:“真是女大十八变,瓜瓜你是怎么发育的?十年没见,怎么就出落得这么妖孽呢,人神共愤啊有木有!”
“讨厌——”瓜瓜顺着她的话,故意嗲嗲地伸出食指,戳了戳何念西额头,再顺势趴到她肩膀上,笑嘻嘻地说:“人家是男的哦,你要不信,人家现在就脱裤子让你验身!”
这厮十年不见,还是这么无邪无害以及无耻!
何念西冷汗涔涔把这厮胳膊拎起来丢回旁边座位,无情鄙视一眼:“郭南骁同学,你已经十八岁了,男女有别懂不懂,别动辄就往女人怀里扑!”
“他是看人的哦——”白疏和米蓝在一边笑,“他就没往我俩怀里扑!”
“咳,”郭南骁无辜耸肩,笑容十分灿烂:“还不是怪念西先说错话!”
米蓝伸出“魔爪”,双眼冒着桃心,口水嗒嗒捏一把南骁白净的脸蛋,拍着大腿啧啧叹道:“念西说得也没错呀,不愧是我们姐儿三个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南瓜,那首歌怎么唱来着十八的南瓜一朵花,一朵花”
噗
人家小南瓜是他爹妈拉扯大的好不好!
再说了,大小姐那副五音不全的粗悍嗓音着实好折磨人耳朵啊
座余人拍案齐喷,极其默契地集体阻止了米大小姐的破锣嗓。
米蓝委屈得快要哭了,囔囔鼻子嘀咕:“上天对我不公啊我的歌声如此独特,为什么就没有人懂得欣赏呢!”
郭南骁望着何念西,眼神温柔得就像月光下的溪水,微笑着说:“咱们几个里面,念西姐的嗓音最好,要是能和我组乐队,那该多好!”
和何念西组乐队,那是郭南骁儿时就有的梦想。
他对何念西最深刻的回忆,追溯到十年前的六一儿童节——
彼时,何念西穿一条碧绿色长纱裙,站在舞台上唱歌,飘逸灵动,娇小可人,空灵洁净得就像一枝碧荷,更像是来自森林深处的小仙女。
从那时起,郭南骁开始努力学习各种乐器,他要为舞台上那个绿衣小仙女做伴奏。
只可惜,还没来得急等到下个儿童节,郭南骁的父亲升职进京,举家搬迁,离开了南方这座柔曼多情的水城。
再后来,父母被派出去驻使馆,他也只能随同。
一别十年,再相见,故人依旧娇美如斯,最重要的是,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分明那般欣喜,这个,令他好开心!
念西姐没有忘记他这个小南瓜弟弟,对于他来说,何其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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