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凑近一看,长长的烤炉外面,是一张红布,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陈记烧烤”,后面还有括号,注明是正宗东北风味。老板围着围裙,浓眉大眼,板寸头,身材高高大大,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和古铜色的健康皮肤。
“大哥大姐,吃烧烤么?里面坐好了,想喝扎啤自己整,今天新开业,半价!”老板扯过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水,冲他们热情的招呼着,露出一口白牙,齐整的很。
说实话,这是伍学长第一次在北方吃烧烤,根本不懂价位和规矩,求助小齐。小齐让他先去陪七喜,然后要了五十块钱,点了一堆东西,末了还要了三杯扎啤。
“这货也喝?”伍学长看着小齐将一杯扎啤倒在要来的一个便当盒子里,七喜兴奋的舔着,跟喝凉水一样。小齐鄙夷的瞅了他一眼,七喜的酒量是伍伯训练出来的,比成年人都不遑多让。
不一会儿,小齐点的东西都放了上来,一看就是便宜货,竟是些金针菇之类的蔬菜和猪肉系的。老板倒是没说啥,依旧笑嘻嘻的,还送他们十串烤鱿鱼,说感谢他们捧场,以后常来之类的。
“我叫陈风,东北那旮旯的,刚到芝水来卖烧烤,兄弟姐妹觉得好吃,以后叫朋友来捧场,绝对实惠!”老板大口笑着,很阳光,很灿烂。
吃完烧烤,又继续逛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已经晚上9点了,这才往回走。小齐走了不一会就喊休息,伍学长说让七喜背她,她吓的立马不累了。
回到小区,在楼底下还没上去,就听到咣咣的有人敲门,吃完晚饭没屁事的邻居们都在那里瞧着,抠着脚,剔着牙,指指点点的,抬头往上看热闹。伍学长将小齐拨在身后,把她眼睛蒙上,因为他看到砸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包的像个印度阿三一样的姚修竹。
“这货还没死?生命力真他妈的顽强,真是祸害活千年。”伍学长看了一会儿,一帮小混子猛砸门,就是进不去,气的在那里跳脚骂娘。他知道伍学究在屋里,但是这个哥哥肯定不会搭理的。想了一会儿,拉着小齐走出人群,转身一看,七喜没出来。让小齐站那里等着,折回来,把正准备扑上三楼的七喜好一顿低声训斥,这才迫使它就范。
“咱们再去转一会儿吧,楼上有人吵架呢。”伍学长扯了一个谎,小齐没动,他去攥她的手,发现抖的厉害,冰冷。
“放心,没事的。”伍学长带着小齐和七喜重新走出去,在小区边上的那家小饭馆里坐下。老板让他们去里面的小包间,给他们一人上了一碗酸梅汤。
“兴业这孩子破产跑了,把你们留下来受罪,真是枉为人父了。”老板叹口气,关门出去了。伍学长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便宜老爸居然丢下他们兄弟两个跑了,怪不得好几天没见胖老爸的人影,而且被关在里面的姚修竹又出来找茬了。
他低头思考着,想象着自己以后的生活,心里越来越没底。以后肯定会时不时的有人上门讨债找事,这个小家必将永无宁日。大伯给自己的银行卡估计也没多少钱,哥哥和小齐,刘齐,七喜等人都需要照顾,一想到坐吃山空,心里就直犯嘀咕。看看还没理解过来的小齐,伍学长一脑门子黑线。
“这不是坑爹么,这算什么事啊!”他心里呼喊着,已经将自己没担当的老爸骂了个狗血淋头。当你以为生活已经很坏的时候,还有更坏的等着你;当你以为可以安心过日子的时候,最动荡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等到11点,老板进来跟他们说那帮来闹的人气呼呼的走了。伍学长定定心神,招呼小齐和七喜回家。
自己家的防盗门被砸的坑坑洼洼,门口都是垃圾。伍学长小心翼翼的开了门,按开灯,看到伍学究的小屋依旧关着灯。他试探性的敲敲门,灯亮开门,伍学究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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