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陷入僵持,伍伯坚持自己观点,心理素质坚挺到极点。雷锐他们一大帮子人无计可施,自乱阵脚。
“要我说,就按照他那个说法递给徐局和检察院吧。这大半夜的,还能干耗着不成?”一个老刑警提着建议,顺带打了个哈欠。
“不行,犯罪是要讲证据的,这证据凭他自己的片面之词根本站不住脚,更何况他是不打自招,矛盾重重。这样的谎言,很拙劣。”带厚瓶底眼镜的老教授反对道,身上的学究气很浓郁。
审讯者不再纠缠伍伯,而是分成两拨,相互说服。大家各持己见,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对于别人的意见根本听不进去。雷锐被吵的晕头转向,大吼一声,总算让大家都静了下来。
“等伍伯好的差不多了,就把他先送看守所羁押起来。咱们先去提审其他人,还有传唤古兰社的元爷和泰顺街的张海星。徐局那里,我自己去说。”雷锐迅速分工,下了决议。大家虽然不满,但是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一帮子人要是无功而返,那面子是哗哗掉,接都接不住。
病房里重归安静,伍伯看着最后离去的雷锐,心里苦笑了一下。人活着,有时不单单为了自己,他伍伯也是人,也有羁绊的事物。
时间如指间沙,当你不去管它的时候,总是流逝的超快。转眼到了七月底,伍学长突然发现自己忙了起来。自己已经收到秀姑阿姨的电话,说事情已经搞定了,要自己最近这几天过去坐坐,落实下来。刘齐在医院里彻底待不住了,头上刚结疤完整,还没拆线呢,就吵着要出院。小齐和学究带着钱去给陈风送,收回来的不止是钱,还有陈风的邀请函,要小齐也去烧烤摊帮忙,一晚上70块。
“70块?你安心要么?人家一晚上赚一两百块钱,给你一半?”伍学长使劲把嘴里的米饭咬断气,打断正在喋喋不休的小齐。伍学究静默的吃着饭,鸟都不鸟他们两个拌嘴的事。
“咋了?给我70块还算少的呢!你看本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下得厨房,上的厅堂。我一去帮忙,保管烧烤摊的生意蒸蒸日上,哦不,蒸蒸夜上!”小齐气愤的放下碗筷,冲伍学长横眉冷对。
“得了吧,就你,瘦的跟个麻杆一样,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下得澡堂,上的床吧?”伍学长揶揄一句,脑袋上已经长了个大包。小齐没命的挠着他,彻底把他放翻到地上。
事情到最后决定举手表决,伍学究是弃权的,这个没得商量。伍学长反对,小齐同意,一比一,再议。
“还有七喜呢,它同意就摇尾巴。”小齐狡诈的很,招手让看戏的七喜过来。伍学长冲七喜猛使眼色,但是七喜还是摇了尾巴。凑过去一看,原来小齐右手里拿着一根排骨在引诱它就范。
“你使诈,不算。”
“凭啥?”
“就是不算。”
“算不算?算不算?”
“哎哟,你放手,放手, 好,我投降, 算,算!”
伍学长捂着耳朵,轻轻的揉着,刚才差点被小齐揪下来。小齐乐呵呵的收拾碗筷,哼着小曲,庆祝着自己又一次胜利。
一夜无语,第二天早上吃完饭,伍学长看看表,问小齐要不要跟他去医院接刘齐出院。小齐推开他,直摇头说不要。
“为毛?”伍学长郁闷的很,又凑了过来。
“我看书呢,再说了,你那个朋友色的很,你就不怕他把我抢过去?”小齐撑开一本盗版书给伍学长看,封面上写着《中国式烧烤指南》。
“你现在害怕男人色了,你去烧烤摊抛头露面的,你不害怕人家吃你豆腐?到时候被人家吃干抹净了,我看你怎么办?”伍学长终于找到个由头把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说出来,他不担心小齐赚不赚的到钱,而是害怕吃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