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的吹了吹,散散味,然后递给伍伯。
“没事,我不嫌脏,难得你有这份心。这次进来被判几年啊?”伍伯放下吃了一半的饭,扯开烟盒,弹出一支,然后剩下的丢给邻近的犯人,大家伙乐呵呵的分了。
“十年,我估计要把牢底坐穿了。”松狮低下头,有些懊悔。十年的时间,可以让他从大好青年变成中年怪大叔。
“自己看开点,有机会就在劳改的时候学一些木匠或者其他手艺,争取减刑,出去的时候也好踏踏实实找个营生。十年之后,要是我还活着,你就找我。”伍伯安慰着他,虽然知道劳改犯只能干重体力活,但是想学点东西,还是难不倒的。松狮顺从的点点头,又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伍伯。
“这是刻刀让我交给你的,你属于警方重点照顾的犯人,他没法探监,所以托我把这个交给您。”松狮说完转过头去,开始驱赶邻近打牌的几个犯人。伍伯撕开信封,抖出信纸,慢慢的打开。信纸背面是一张简略版的图,上面暗语和代号密布,除了他,估计没人能看懂。
伍伯心下了然,掏出打火机,将信件点着,看着它慢慢燃成灰烬。
“伍伯,还有个事。我今天来的时候,有三个杀人犯跟我一起进来的。他们一路无话,只是下车的时候,打听了一下你的监室位置,警察没鸟他们,我看不像好人。”松狮接过伍伯递给他的半碗面条,滋溜滋溜的喝着,嘴巴吧唧吧唧的,甭提多香了。
伍伯点头,没言语。不一会儿有狱警吹哨子集合,牢门被打开,伍伯他们排好队伍,鱼贯而出。一堆光头跟随狱警来到阶梯教室,落座噤声,听上面的教官讲思想品德课。伍伯看了看前排的学习标兵,正在一板一眼的做笔记。松狮趴在桌子上就睡,直到被狱警拿棍子打起来。
两个小时的课听完,就到了下午的放风时间。重刑犯们都被除掉手铐脚镣,跟公园里的动物一样,享受难得的半个小时阳光。
伍伯坐在角落里,身边围着松狮他们。空地上有人在踢球,有人在玩闹追逐,还有甚者,在偷偷的聚赌。
伍伯注意到斜对面的角落里,有三个干练的男子时不时的望他一眼。三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单打独斗,不是伍伯的对手,但是要一起上,就胜负参半了。
“伍伯,就是他们,我越瞅越不对劲,三个小子满肚子坏水。”松狮斜靠在那里,正在找跳蚤。对面三个人拍屁股起身,向着一堆正赌博的人走去。
放风结束的时候,监狱方通知大家,今天晚上有加餐,在监狱一号大礼堂。具体原因没有讲,但是听小道消息说,好像是有个从监狱出去的人改过自新,混大了,回来显摆的。
伍伯并没有跟随大家一起去,而是被监狱方提到了一个单独牢房里。他后天需要出庭,为了防止他出事,雷锐临时安排了四个刑警照看他。伍伯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脚镣叮当作响,这是雷锐特意让监狱方给加的。
四个刑警把他带到一处监牢门口,准备开门,把他推进去。伍伯瞅了一眼对面好久不用的小牢房,心里做着计较。
“你们打电话问一下你们雷队,我可不可以自己选个干净点的牢房,这些小牢房都靠着大牢,又脏又吵。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这点愿望不会不满足一下吧?”伍伯站在牢门口,闻着里面臭气熏天的马桶,看着满是裂纹的水泥墙,皱了皱眉头。
几个年轻刑警商量一下,其中一人走远了,掏出手机打给雷锐。不一会儿折回来,点点头,示意伍伯自己选。
“就最边上那个小牢房就好,僻静。”伍伯冲小牢房方向努了努嘴,两个刑警头前检查,其他两个押着他上前。手里手枪紧握,害怕伍伯突然发难。伍伯鄙夷的笑笑,慢吞吞的走了进去。
时至九点,偌大的牢区空旷寂寥。四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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