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了,你的白衣天使来咯。”伍学长掀开被子,脚一伸,踹了踹半醒不醒的刘齐。刚才小齐进来的时候他就被吵醒了,现在空水桶掉河里,装睡(水)呢。
“是你的白衣天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齐哥翻个白眼,转身向里继续假寐。白布帘挑开,雷冰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冰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那个啥,你们聊,我出去透透风。”伍学长撑床下地,趿着棉拖鞋就要往外走。
“话说清楚,什么意思?青衫回家相亲去了,我在这里帮两天忙,跟这个臭流氓可没关系。”雷冰言不由衷,那表情假的不能再假。
伍学长打个哈哈,道声不好意思,直接溜溜的出门晒太阳去了。冬天的日头,夏天的风,不是一个爽字可以解释的。
刘齐面朝内躺着,除夕晚上他没有被送医院,而是来的青衫诊所。右胸的贯通伤很好处理,左胸的子弹恰好打在玉石十字架上,被消去大部分势能,入肉不深。青衫给做完手术就回老家了,剩下的几天都是雷冰代为照看。
“吃饭了,臭流氓。”雷冰说着,开始从保温桶往外拿午餐,香味散开,传到刘齐的鼻子里,让他忍不住翻过身来。
“说谁臭流氓呢,你给我换衣服那件事,我还没呜,呜!”刘齐刚一张嘴,就被雷冰一个箭步上前,拿手死死的捂住。一口气没上来,憋的满脸通红。
“你再说,相不相信我整死你?”雷冰瞪着他,恶狠狠的说。刘齐嘴鼻被掩住,忙不迭的点头,这才保住一条小命。
“这件事不准对任何人说,除了你c我c青衫学姐知道外,要是让第四个人知道,我就找机会把你阉了,让你成为新中国最后一个太监。”雷冰从临近消毒柜的医疗器械里找出一把手术刀,在刘齐面前晃悠着。
茶庵街红星社,老二局促不安的坐在那里,计算器按的震天响,心乱如麻。林青天天来这里,一坐就是一天,闷葫芦一枚,不吵不闹。与之相反的,堵新振时时刻刻吵着要见五叔,满屋子里没有别的人说话。
“嫂子,喝水。新振,你的绿茶。”薛亮递过去茶水,陪着笑脸。两人俱是不接,低头看地,理都不理他。
“嫂子,你带着新振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事啊?谢哥的事,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交代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就不该带谢哥回去。我。”薛亮半蹲着身子,心里歉疚的要死。
林青抬头望望他,叹口气,站起身,准备走。
“我这几天想明白了,谢庆进红星社的时候我没拦住,就应该会料到这一天。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放弃那份存于心底的兄弟情,这一点,我是改变不了的。”林青幽幽的说完,把堵新振的手交到薛亮手里,转身走了出去。
谢庆当晚被抓后,在医院做完手术,就被监视起来。等身体好了,就会被讯问,继而转移到看守所,然后起诉,蹲大牢。红星社试了好几次,结果连人面都没见到。薛亮望着林青远去的身影,心里更加自责。
芝水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徐局仔细看着最新的报纸,脸上笑意渐浓,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铁文革站在那里,面色与他截然相反。
“徐局。”铁文革一张口,又不知道说啥。
“嗯?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徐夜硝翻看着报纸,笑盈盈的,脸笑成一朵菊花,丝毫没注意铁文革。
“徐局,我斗胆说一句,我们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点?学府道这件案子疑点重重,不说街上的那些,单就是小区里的那几件案子,根据分析,里面涉及的有张海星c血虫,还有古兰社。”
“我都知道,我问你,要是深究下去,你觉得我们能什么时候破案呢?”
徐夜硝打断铁文革的话,将报纸一丢,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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