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背后虚扎,连续模拟两次,兀自点点头,似乎想清楚了什么。
“不是刘齐干的,绝地不是。”雷锐脱口而出。
“我也没说是他啊,瞧把你紧张的。我只是模拟一下刚才的场景,估计刘齐右手持匕首的礀势,才是七喜发疯一样攻击他的原因。忠犬救主,可惜畜生终归是畜生,认错了敌人。”铁凝将匕首丢进证物袋封存,缓缓说道。
不远处警员押着一个青年走过来,走到铁凝近前,自我介绍说是薛强。
芝水市立医院,急诊室的灯亮的让人发慌。很多人聚在门外走廊上,或站或坐,脸色满是担忧。凌晨五点钟,灯熄门开,一脸疲色的医生刚出来就被大家围住了,都默默的看向他,张了张口,却没出声。
“病人身中七刀,有两刀扎在肺叶下段,一刀扎在脾脏,还有一刀擦左心室边缘,剩下的三刀扎进胸腔。扎到脾脏的舀刀是最致命的,虽然。”
“医生,您就直接说结果吧。”雷锐打断他的话,代表大家问道。
“结果就是我们尽力了,不过我们不是神,回天乏术。趁着他还有半口气,你们家属进去看最后一眼吧。”医生低下头去,凄凉的脚步声回荡在空寂的走廊里。
雷锐等人呆若木鸡,满脑子里都是“回天乏术”这四个字。他不明白,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转身推门进入急诊室,护士们正在给伍学长插管子,注射强心针,妄图让他多活一秒是一秒。
凌云被雷冰揽在怀里,望向一边的心电图,弯曲波动的线条渐渐趋向平直。
门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紧跟着病房门被猛力推开。薛刚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对着雷锐大声呼喊:“雷所长,嫂子,你们快去看看齐哥吧,齐哥失血过多,血库里他那种血型的血没有存货,人快要不行了。”
雷锐等人闻声弃了濒死的伍学长,呼呼隆隆的朝病房楼跑去。只剩凌云孤孤单单一人站在,眼望着变成直线的心电图一动不动。
“医生,他什么血型啊,怎么会没存血了呢?”雷锐一把拉住要走的医生询问,见他摇头,急的满脑门子汗。
“医生,求您救救他吧,我们刚订婚,还等着十一结婚呢。这人刚刚还好好的,不能说没就没了啊!咱们市血库不是前段时间登报说什么血型都有了么,怎么可能现在就缺呢?”雷冰跪倒在地,扯着医生的裤腿就要磕头。
“对啊,医生,你们要是没血,可以抽我的,我们兄弟什么都不多,就血多。”薛亮挤过来,撸起袖子,一时间好几条光手臂伸到医生面前。
“雷冰,你也是医务工作者,rh阴性血这个词你不会陌生吧。本来我们血库是有的,可是前几天北京的某位中央领导亲属出车祸急需输血,就把我们仅有的几百征调去了。事不凑巧,前脚刚送走血液,后脚他就进来了,实在是,实在是哎!”医生长叹一口气,拍拍雷锐的肩膀,将雷冰搀扶起来,让他们节哀顺变。
病房门大开着,里面刘齐静静的躺在那,安静的像睡熟了一样。雷冰跑进去俯身亲吻一下他额头,眼泪控制不住的滴落下来,由刘齐的脸颊滑进嘴里。
“刘齐,你个负心的汉子,你不是说要娶我的么,你还没娶到我就想走,你算个男人吗?”雷冰看着刘齐渐渐苍白的面色,心里痛如刀绞。
俯身嘤嘤的哭泣着,听在门外众人耳朵里格外的哀婉凄凉。大家都不忍心再看这一幕,默默的转过身去。雷锐蹲了下去,将头深深的埋进裤裆,双手痛苦的撕扯着灰白色的头发。
“咣啷”一声响,一柄无菌手术刀掉在地面上。薛亮反应过来,将还要去捡的雷冰从地上抱起,冲出走廊大声喊叫着医生。
雷锐上前按住挣扎的女儿,抬手给了她两巴掌。两声脆响过后,雷冰连同周围的人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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