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旧金山唐人街。正在保镖护卫下溜达的伍学长和刘齐等人接到家里电话,说是古巴的医生已经来了,现在就坐在他们家的客厅里谈话。
得知消息的伍学长带着小齐当即返回,才一进门口就觉得气氛不对,满眼望去都是黄皮肤,哪里有古巴医生的身影。
正在跟安妮阿姨谈话的几个人闻声回望,向伍学长点头致意。平伯走了过来,从伍学长手里接过小齐,冲楼上努努嘴,意思是这里说话不方便,医生在楼上等着检查呢。
“平伯,这些人不是帮会的吧?”伍学长上楼时忍不住回望,几个人衣着得体,文质彬彬,不像是当地的社团人员或者是商界精英,倒有点像国内的公务员。
“不是,是使领馆的,好像是因为有事情比较棘手,来找太太求助。”平伯边说边推开二楼理疗室的门,里面一位人高马大的蓝眼睛和他的女助手正在背对着他们摆弄医疗器械。
寒暄几句后,伍学长跟平伯退出来等待。家里的理疗室是安妮阿姨父亲在时建造的,规格相当于一个小型的手术室,各种物件都很全。平伯下楼帮忙准备晚餐了,剩下伍学长一人焦躁的来回踱步,毕竟这一次差不多就是小齐的最终诊断。
两个小时的漫长等待结束了,推门而出的蓝眼睛对伍学长抱歉的笑笑。他这一笑,让本就担心的伍学长更加忐忑。不过蓝眼睛显然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只是简单的交谈几句后,就带着助手下楼去找安妮阿姨了。
“阿姨,医生怎么说?”晚饭时,伍学长终于沉不住气问了出来。安妮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扭头看看伍兴业,觉得还是他说出来比较好。
“读过《扁鹊见蔡桓公》么?”伍兴业文绉绉的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过伍学长却听的心里一咯噔。
“小齐到了哪一层了?”伍学长会心的问道。
“病在骨髓,已入膏肓了。”伍兴业别过头去,这个事实对众人来说,似乎过于的残酷。人生最悲剧的不是绝望,而是明明以为自己抓住了希望,到头来却是不想见的失望。从芝水到东蒙,从东蒙到温州,再从温州到旧金山,千里迢迢的满怀希望而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一个大家都没法接受的现实。
伍学长低下头去,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小齐拍拍他,脸上挂着如冬日阳光的笑。努力了就不应该有遗憾,对于她来说,死是一件不必考虑的事。她真正在乎的是伍学长对她的那份爱,那份至死不渝的情愫。
“不过安德拉医生说可以冒险试一下以毒攻毒,只是他之前的试验全都没成功,对于这项课题他一点把握也没有。”安妮阿姨不忍看两人痛苦的样子,到底还是决定把蓝眼睛走之前说的最后一个希望讲了出来。
“如果不治疗的话,小齐这个样子还可以活多久?”伍学长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再次被扑灭,他无法承受毫无胜算的冒险。安妮阿姨没回答,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学长,我们试一试吧,如果好了,就皆大欢喜啊。”小齐摇着他胳膊,央求道。伍学长摇摇头,低声说着不可以。
“学长,你相信奇迹么?我相信。”小齐继续说道,此刻的她犹如卖火柴的小女孩,对于眼前的光亮极度依赖。
伍学长很想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但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无法面对小齐那天真无邪的笑脸,也无法对自己爱的人说不。除了点头,似乎没有别的答案。
“噢,噢学长同意了,学长同意了。”小齐乐的像个孩子,娇颜上挂着病态的嫣红。其他人附和着,实在没勇气去戳破这一层稀薄如丝的谎言。
翌日清晨,小齐被专车接到医院去。汽车开动的同时,另一辆挂着使馆牌照的汽车停在送别的几人面前。车门开关,昨天来做客的那几个人再一次站到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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