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小三子扶着床沿坐下,自己甩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门外的小弟闻声进来,一眼瞅见死去多时的松狮,呆立在那,不敢轻举妄动。
江风从破窗灌将进来,吹的小三子头发蓬乱。强自镇定的他从口袋里摸索出沂蒙山,想要点着火,却发现手哆嗦的不听使唤。
“三哥,三哥,门外来了大量条子,将院子围了个里外三层!”一个司职哨望的小弟呼喊着奔了进来,躲闪不及,被松狮的尸体绊倒在地,磕的血头血脸。
渀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外面警笛声声,高音喇叭的喊声破空而来:“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放下武器,乖乖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三哥,怎么办?”几个心腹齐刷刷的望向小三子,紧张的不得了。虽然他们都是几进宫的老油条了,可是耗子怕猫,这是古来过往的法则,遇到警察围堵,除了抓瞎求招根本没想过负隅顽抗。
小三子好歹把烟点着了,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他现在是彻底沦为案板上的肉丁,铁凝估计已经做了卖友求荣的袁大头。
正在思量间,正屋的门的被打开,一个人分开人群,跌跌撞撞的来到小三子面前,近前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早就支走的保姆大娘。
“三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大娘手里端着一大碗刚出过的饺子,呼呼的冒着热气。脸上几道柴灰,分外醒目。
“大娘,我不是叫你走的么,你怎么没走,你怎么没走!”小三子丢了烟蒂,上前一把抓过大娘,被他这么连吓带吼,大娘手里的粗瓷大碗掉在地上,饺子散落开来。
“你,那个,不是,我已经。”大娘情急之下话说不出来,憋得老脸通红。外面大铁门轰的一声巨响,特警们推着防暴盾牌顶了进来,院子里的十几个小弟顷刻被制服。
靠门口的两个小弟刚拔出枪来,还没打开保险就被院外高处的狙击手爆头,颅脑碎裂四溅,吓的小三子手里的大娘瞬间尿了裤子,翻白眼晕了过去。
“关门!”小三子大吼一声,将大娘丢给侧后的小弟。箭步而上,推着未倒下去的尸体顶上前去。身旁的一名小弟低身去捡拾被丢进来的催泪手雷,噗地一声闷响,倒地再也没起来。
实木屋门被关上插销,小三子将松狮和死去三人的尸体拖过来叠起堆放。背身靠在窗口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现在不能这么白白死了,大仇未报,他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外面的警察似乎并不着急进攻,而是巩固已有阵地,先把四合院占领的地方和人员清理干净。透过猫眼可以看到一位白大褂正在防暴盾牌阵后手持话筒高声喊喝,搜寻一周,没有看到铁凝的身影。
“三哥,你撤吧,我掩护你。”安置好大娘的小弟爬了过来,手枪顶上火,胆战心惊的怕的要死。
小三子瞧了一眼窗外,外面雾气弥漫,是个跳河逃生的好时机,但依着铁凝那老谋深算的性格,必定已有所防备。
“三哥,走吧,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小弟抬头猫一眼外面,盾牌阵已经缓缓压了过来。刚想冒冒失失的开枪,就被小三子一把按下来。见小三子没舀定主意,不由得心里蘀他着急。
“要走一起走,没有弃车保帅的那档子事。这样,你先走,确定安全就学两声鸟叫,我把大娘绑在我身上随后下水。”小三子情知硬拼不过,只能退而求其次。
这边小弟早就眼巴巴的等着三哥这句话了,闻声转身就朝窗边跑,连句保重的话都没说就从窗沿翻了下去。扑通一声过后,小三子过了好半天也没等来回音,趴着窗沿一瞧,哪里还有小弟的影子。
大雾笼罩的江面上静寂无声,压抑的让人心生寒颤。小三子将大娘抓了过来,正犹豫要不要跳呢,屋门被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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